“我与他……没有见面的必要了。”陈子明道。
沈喧看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你不必为了那件事耿耿于怀,事已至此,你也该知道,他当初那么做就是为了让你与他决裂,否则你也不可能毫无牵连。”
“他的初衷确实是为了我,可他的手段我无法原谅。”陈子明道。
沈喧不欲多劝,便道:“你随便吧,话我已经带到了。”
沈喧说罢竟是没给陈子明挽留的机会,匆匆便走了。在关于陈亮的事情上,沈喧的纠结并不比陈子明少。
他从沈宅离开之后,心里十分不痛快,便直接去了宫中。途中经过酒楼,他还特意去买了酒。
李越一见他带了酒进宫,便知他八成是有心事。于是便着人弄了些下酒的菜,决定陪沈喧喝两杯。
沈喧道:“咱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呢,这一顿算是为了庆祝我出狱吧。”
“你这脸上,我可看不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李越道。
沈喧四处看了看,问道:“赵寻呢?”
李越道:“去了偏殿,你要叫他一起?”
沈喧忙道:“别别别,我想和你说说话。”
他平日里潇洒惯了,甚少有这种需要找人吐露心事的机会,李越略一思忖便猜到了此事大概是与陈子明有关,却装作一无所知,只等着对方开口。
沈喧喝了点酒,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你和赵寻……你们当初是怎么好上的?”
李越想了想,道:“我喜欢他,就忍不住亲近他,所以就好了。”
“你主动啊?”沈喧惊讶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能让你自己心里高兴。”李越道。
沈喧虽然比李越年纪要大几岁,却是情窦初开,若非遇见陈子明,恐怕至今都不知情为何物。偏偏他对陈子明有了些别样的心思,却不知陈子明究竟是何意,这才苦恼不已,来找李越求助。
“那当初你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你?”沈喧又问。
“我……不知道,所以我赌了一把,结果我赢了。”李越笑道。
沈喧闻言却不由皱起了眉头,赌一把,说起来容易,可并非人人都有李越这样的魄力。至少他自己现在便没有这个胆量。
李越见状又道:“你要是不敢赌,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他喜不喜欢你。”
“什么办法?”沈喧忙问道。
李越轻咳了一声,在沈喧耳边低声道:“看他对着你会不会硬,大家都是男人,你懂得……”
“这……”沈喧闻言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当即忙喝了杯酒压下了心底的悸动。
他与陈子明已经做过那样的事了,陈子明当然是会硬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事情不太对。因为那夜陈子明会硬,是因为媚药的缘故,若是换做平常,那就没准了。
李越见他面红脖子粗的颇为好笑,借着酒劲又拉着他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直听得沈喧颇为不好意思。
两人直到喝得醉意上头之后才作罢,李越着人送沈喧出宫,自己则摇摇晃晃去了偏殿。
偏殿内赵寻正在看书,见少年一脸酒意,遂皱了皱眉。
“不是让你少喝了吗?”赵寻上前搀扶住少年道。
“我没多喝。”李越一本正经的摇了摇手,否认道。
少年面色微红,双目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