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他出了大牢立即便去求李越赐婚,说什么也要把人娶回家才是。
不过陈子明是个男子……念及此,沈喧偷偷抬头看了陈子明一眼,对方那张俊美得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此刻正对着自己,那双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着。
男子……那该如何是好呢?沈喧心道,就是这般倒也不错,只是不知陈子明心里如何想。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后,连续多日,陈子明每日都会到大理寺的大牢里为沈喧送饭,而且几乎没有重样的菜色,沈喧甚至觉得蹲了几天大狱,都快发福了。
然而就在几日之后,春闱进行到第二场的时候,突然有学子投湖自尽了。而且投湖之前,还留了绝笔,那绝笔十分直接的指向了此前的假考题。
出了人命,这假考题的性质就变了。况且学子自尽,对春闱的影响颇大,于是沈喧作为目前唯一的罪魁祸首,由大理寺大牢被转到了刑部大牢。
此事一出,李越简直要气的跳脚。
没想到这事情到了这一步,竟然还有后续。
“此事不知是他们故意所为,还是偶然。”赵寻问道。
“陈子明亲自去查过那考生的底细,的确是是贫寒人,当初他买假考题的时候,有人借过他五十两银子。结果他考了第一场,发觉试题是假的,所以便承受不住。第二场他缺考了,随后便有人在湖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倒真是良苦用心。”赵寻冷笑道。
“据说,他投湖前,有人去找他逼过债,他八成是觉得中榜无望,又还不起钱,这才想不开。”李越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可以说是非常棘手了。自古春闱都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而利用春闱做手脚的,从没有谁能落得好下场。
更何况,此番沈喧被人陷害,对方必然是步步为营,已然策划好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李越他们纵然知道是有人在幕后操作,却十分被动。
就在李越一筹莫展的时候,陈子明来了。
福喜将人带进殿内,李越一见他也不让他行礼,便开始问起了进展:“如何,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陈子明道:“在沈府搜出来的假试卷,我找人查验过,因为数量众多,像是作坊里做出来的。”
京城中有许多大量抄录文字内容的作坊,平日里若是有什么话本和诗集受到追捧,这些作坊便会大量抄录,而后从中牟利。
因为每一家作坊都有自己专属的风格,无论是抄录者的笔迹还是纸张还排版,只要是用心勘察,总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沿着这条线索继续查,应该能找出更有用的线索吧?”李越问道。
“臣怕打草惊蛇,还没敢动那边的人,但是那作坊似乎和严家有些关系。”陈子明道。
“严家自从严礼去了吏部之后,已经和潘行之那边渐行渐远,难道此事是郑玉坤的手笔?”李越道。
赵寻道:“这个目前还不好定论,但是跑不了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李越道:“他们摆明了就是恶心朕,这口气朕不会让沈喧白白受了,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他们。”
陈子明忙道:“臣会尽快追查下去,早日给陛下和沈侍郎一个交待。”
李越道:“你如今是刑部的人,办案的时候若是有阻碍,便拿朕出来唬他们,就说朕的口谕,允你便宜行事。”
“多谢陛下。”陈子明忙谢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