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从一而终那一套。
“那恭敬不如从命,这猫我便收下了。”沈喧说罢打开笼子,将那猫抱在了怀中。
陈子明见沈喧收下了猫,竟然没打算久留,起身便要告辞。沈喧刚收了人东西,自然不能就这么把人放了,不然他这心里也不能踏实。
“那日托令尊办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感谢,加上今日陈兄的送来的这好东西,说什么也要留你喝一杯才行。”沈喧言语间颇为坚持,并非客套,陈子明原还想拒绝,但见对方神色坦然真诚,便有些心动,于是半推半就的留了下来。
沈喧着人弄了些小酒小菜,两人在厅内煮了酒,倒是颇为惬意。那猫趴在沈喧腿上,看起来一点也不怕生,沈喧喝了点酒,有些人来疯,非让陈子明也抱抱那猫,陈子明无奈只能勉为其难的抱着那猫胡噜了几把。
“这猫身上似乎有一种香气。”陈子明俯身闻了闻。
“我试试?”沈喧忙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有种淡淡的香气。
沈喧啧啧称奇道:“果然不是一只凡品,这有体香的猫,我倒真是第一次见。”
说罢沈喧抱着那猫越发爱不释手,陈子明不由心中一荡,登时便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心跳也不由分说乱了几拍。
长宁宫,李越不知因为何事与赵寻大吵一架,而后摔门而出。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雪……”福喜在李越身后跟着,着急不已。
“去翰月宫。”李越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便冒着雪朝翰月宫行去。
福喜一路跟着也不敢多说话,想劝也无从劝起,只能暗自祈祷这小祖宗别做出什么过来。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这个叫萧芜的姑娘进宫,陛下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怪异了。
眼看着到了翰月宫,李越吩咐道:“你在外殿守着,朕不传谁都不许进来。”
福喜忙应声,眼见李越进了翰月宫,不多时里头伺候的宫人也都出来了。至于那小祖宗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翰月宫内,李越与那“萧芜”沉默相对,李越坐着,萧芜站着。
“你这面具老戴着,仔细伤着。”李越道。
“无妨。”萧芜开口,却是不加掩饰的少年人声音。
李越想着那易容面具,便不由想起来自己在北江与赵寻重逢之事。那时他易了容,可拒赵寻所说,他早早便穿帮了,只是赵寻没有戳穿他而已。
眼前的人是赵寻的模样,五官眉眼无一不像,可李越却觉得仔细看去实际上一点也不像,就是没有赵寻的神韵。
念及赵寻,李越又有几分烦躁。
“往后朕来的时候,你就取下来吧,朕看着别扭。”李越道。
“是。”少年应声,而后便伸手将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这少年竟然是赵小五。
他原本身形便有些纤瘦,如今略一装扮,穿着又宽松,略一看还真能以假乱真,误让人以为是个女子。
“陪朕聊会儿天吧,朕心里难受。”李越开口道。
“是。”赵小五应声,却没有了下文。
“哎,你能说句别的吗?每回朕来这翰月宫,不是跟你大眼瞪小眼就是听你是啊是的,都是姓赵的,你怎么就半点也没你三哥的样子?”李越有些暴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