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
他会爱上李越吗?
他能爱上李越吗?
赵寻不敢去想这个答案。
次日众人便离开京郊回宫了。
若是从前,李越找着机会出宫,总恨不得能待在外头再也不回去才好,可他既然早晚要亲政,如今总要有些自觉,不好给人拿住了把柄才是。
朝堂上的事儿,依旧无需他操心。
李越在与不在,的确也没什么差别。
原以为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还能过一段,但这日的早朝李越却忍不住搅出了些波澜。
朝堂上,众臣中有人提出了柳州刺史的任免一事。刺史一职在大余朝可视情况掌管整个州郡的军政要务,甚至监察等职也兼有之,所以是十分重要的官职。
依照大余朝的规矩,刺史的任免由吏部及众臣商讨合适人选,最终需经皇帝亲自判定选择方可作数。如今李越未亲政,便由辅政大臣代劳了。
吏部推举了两个合适人选,但是两位辅政大臣的意见不太一致,于是当朝起了争执。李越看不过去,随口建议道,让在场的众臣都参与选择,最终哪边支持的人多,便选哪边。
既然李越开了口,这点面子总要给的,于是众臣便当场硬着头皮站了队。
李越这招不知当真是随口一提还是处心积虑,总之阴差阳错的让他借机把两位辅政大臣极其党羽都分了个门儿清。
而最终结果是潘太保支持的那个人选众望所归,而郑太傅气不过,当场便拂袖而去。
此事在下朝后便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但归根结底都是在挖苦小皇帝无用,被大臣当场甩了脸子。就连李越自己都十分惊讶,郑玉坤竟然会公然与他撕破脸!
回到凝和殿的时候,李越还红着脸,气得够呛。
“岂有此理,他们一个个的如今眼里还有没有朕了!”李越随手摔了桌上的茶盏,吓得一屋子宫人立马便跪了一地。
福喜见状忙打发人都出去,这才安慰道:“陛下息怒,郑太傅只是和潘太保置气,想来无意冲撞陛下。”
李越冷笑一声道:“无意?朕还坐在龙椅上呢,他说走就走,真当这朝堂是他们家的天井吗?来来去去都不用打招呼!”
福喜忙道:“陛下何苦为了他气坏了身子呢?”
话是这么说,可李越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受了这种气怎么可能憋得住?他原来虽然也一直是个傀儡,但群臣包括一些老臣,当着面上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的,万不至于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情。
可今日郑玉坤拂袖而去,无异于当面给了李越一个耳光,将他未曾见过天日的“傀儡”身份,骤然亮了出来,显于人前。
福喜在一旁还想劝,李越却挥了挥手道:“你下去,朕想自己待一会儿。”
福喜闻言便退下了,但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好过去,于是自作主张的去寝宫的偏殿找了赵寻,并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朝赵寻说了。
赵寻听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目光却冷了几分。
“三王爷,您要不要去劝劝陛下?”福喜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生气是情理之中。”赵寻道。
“可是奴才怕他气坏了身子。”福喜继续道。
“没那么容易气坏,你去守着吧。”赵寻道。
福喜闻言一愣,他是来找赵寻帮忙哄人的,没想到赵寻毫无自觉,竟然二话不说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