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在这里,在你的视线里,不会离开。失去并不可怕,你不会失去我,永远不会。”
这话让耿莹冷不丁打了个机灵,又想起被派拉瓦扔掉的药片。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那微笑就像是猎物完全被俘获,满足又偏执地想要更多的贪婪的微笑。在耿莹眼中的甄湄,就像被毒蛇一圈又一圈缠住的猎物,死死地缠住,让她一点点失去呼吸,却还面带着天真的微笑,不知自己即将死在毒液编织的虚幻梦境之中。
耿莹身体颤抖,尤其是派拉瓦看向自己时,那如同看死人的眼神,她怀疑自己看见地狱来的死神,不然为什么会有活人的一个眼神,就叫她感觉自己灵魂都要被摄走了呢?
扑通一声,派拉瓦的尾巴拨开水面,朝着一个方向游去。耿莹记不得下面的路,又是一片漆黑,不能原路返回,只得保持距离地跟了过去。
她万分后悔自己因为头脑发热,就跟了进来。就算没有自己,耿莹也相信甄湄活不了多久了,那个男人想要杀她,爱到想要杀死她。这种古怪的念头一起来,就完全无法放下,越想越觉得对。
什么人呐,变态吗?!耿莹腹诽,还是凌羽生成熟,理智,有担当,又专情。蛇系男孩简直就是变态,谁被他爱上,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当然,如果她知道派拉瓦和凌羽生其实是同一个人的话,又是另一种想法了。
悬吊在头顶的大钟乳石就像随时可能掉落下来的铁锥,而在它前方,就是一块冻得十分结实的冰墙。冰墙与温泉诡异而平和的相处在一起,正是由于从下面源源不断向上涌的一层逆流寒水,才阻止了冰墙的融化。
甄湄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她干脆闭上眼睛呆在派拉瓦背上。这段路程已经不需要她的插手,她需要休息,才能跟体内的感冒病毒作斗争。不知道是变异的新型病毒太厉害了,还是那医馆的医生给她拿的假冒伪劣产品,吃下去就只有止咳的功效,对于退烧一点用都没有。
她心里有点疑惑,却没有往药可能被人换了方面想。如果商羯罗在这里就好了,她不至于被小小的感冒折腾成这副模样。
身下一动,应该是派拉瓦带着她进入到了冰层里,她艰难地抬了抬眼皮,发现他们在一个冰棺旁边,派拉瓦已经推开了冰棺,她的视线模糊得很,就感觉那死人骨头上特别多的黄金陪葬品。
“怎么了?”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挤出字来。
“没什么。”派拉瓦黑色的指甲在冰棺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你先睡一会儿吧,等一下伊舍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