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坏毛病,零下几度的天气里也会光脚穿着人字拖在院子里走。许先生很不喜欢他这个习惯,每次看到都会批评他,ada后来才慢慢改好了一点。
下第一场雪的那天,ada早上醒过来看到地上已经是一片白茫茫,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雪,况他都想第一时间知道。
“他醒了。”
“他咳嗽得很厉害。”
“他说疼。”
“他的某一处伤口轻微撕裂,有点出血。”
“他没有再低烧。”
“他又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噩梦。”
每一条短信都显示已读,但是许先生没有回复过任何东西。
晚上许先生回到家也不再整夜坐在ada的床边。他只在确定ada睡着以后会进去看看他。
ada还是年轻,身体也好,外伤愈合得很快,有几处很浅的鞭痕已经开始结痂,最深的那几处皮肉也盖过了骨头。可是站在ada的床边,许先生还是觉得自己心口疼。ada的脸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因为持续发烧,苍白的嘴唇干裂起皮,伤口虽然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但伤口附近几块成片的淤青也慢慢显露出来。
最危险的那几天,医生不得不给ada上了呼吸机,现在虽然不需要继续吸氧了,可是许先生能看出来,ada呼吸得有些困难。
许先生通常只在ada的床边呆一小会就离开,但他会在走廊的窗边站大半夜,直到天微微亮起的时候才回到书房。
ada刚醒的那几天不能下床。他从来没见过屋里两个那穿白大褂的人,开口说话也总是咳,每次咳嗽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会被牵动,所以ada也不怎么说话,就算醒了他也只是沉默地躺在床上。
他知道许先生来过。许先生很高大,所以每次站在床边ada都能体会到那种压迫感,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又看不到许先生的身影了。
被告知可以下床的那天,外面阴得很厉害,风也很大。ada在快中午的时候醒过来。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ada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可他还是坚持要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