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走,不一会儿就相遇了。
薛盛安与面具男子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顿时被他的眼神惊到了——那眼神真是太过阴鸷,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冷意。
叶岩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人不是善与之辈,他忙微微侧身挡住了少年。
好在那面具男子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与他们擦肩而过了。
薛盛安抬眸看向叶岩,眼中仍有惊异之色。
叶岩捏了捏少年的手,轻声道:“放心,有我呢。”
薛盛安这才松了一口气,等确认那人走远了后,他才冲叶岩道:“那人的眼神真是可怕,感觉像是要吃了我似的,我又不认识他,真是奇怪!”
而且大热天的,没事还戴着面具干什么?
他嘴里抱怨着,心念一转,忽然想到一件事儿。
面具——那个人戴着面具!
在这金平县,他听说过的戴着面具的人只有一个——
“那个人是普济堂的姜大夫!”薛盛安忽地拍了下手,眼睛一亮。
那位姜大夫小有名气,却颇为神秘,而他们家与普济堂是竞争关系,所以他特意打听过有关姜大夫的消息,知道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每日都戴着面具。
“什么?”叶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少年话中的意思。
薛盛安忙重复了一遍:“我说,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面具男子可能是普济堂的姜大夫,因为姜大夫也是戴面具的。”虽然他没未见过他,这一切只是猜测而已。但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是对的。
“这样啊……”叶岩脸上闪过一抹沉思,又道:“那他今日也是来采药的?”
“可能吧。”薛盛安不确定地回答。
“你以后别接触这人,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叶岩叮嘱道,他自小练武,对于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人或事,是有所感知的。
薛盛安看到叶岩眼底浓厚的关心,忙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好!”
两人随即下了山。
由于此行寻药很是顺利,所以两人回到了李大伯那里时才堪堪过了午饭时间。
李大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返回了,有些诧异,急忙抱歉道:“我才刚吃完午饭,早知道小郎君这么早回来,我就让我婆娘多带点饭菜过来了。”
因为要看着药田,李大伯在药田旁搭了个草屋,方便休息,他还请了一个同村的人轮流值夜班。
今天是他守白日,所以午饭没有回家吃,而是让家里人送过来的。
薛盛安忙摆手道:“不用麻烦大娘了,我们带了干粮来吃。”
见李大伯神色微松,他又问道:“大伯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
“没有。”李大伯思量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我每日都在药田这边,这里又比较偏僻,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薛盛安一想也是,当初他选的这块药田离李家村和通往金平县的大道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确实是比较偏远了。
既然这样,他还是不操心了,让官府查吧。
薛盛安按捺下心中的思绪,拿出干粮,分了叶岩一大半,草草吃完后,他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指点了一些李大伯有关培植草药的方法和诀窍。李大伯牢记在心,对于薛盛安的能力不禁更加信服了。
就这样,薛盛安终于把时间拖到了傍晚时分。
“盛安,我们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