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和大娘正与他们谈话。”
薛盛安心底一紧,心想,果然还是来了。
他就知道,与孙晋有过冲突的他和叶岩有很大的机会被找上。
他深吸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平稳了微微凌乱的呼吸,才走到药堂里。
撩开与后院与药堂相通的门的布帘一看,果然有两个穿着官服的衙役在药堂内坐着喝茶,阿母正笑着与他们说话,看样子态度还可以,不像是来势汹汹地样子。
薛盛安微微松了一口气,抬步走到两人旁边,与叶岩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行了一礼道:“不知两位差爷儿找小子何事?”
“你就是薛小郎君?”其中一方脸男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笑着打趣道,“果真是年轻俊秀,听说你医术不错,我夫人还夸你来着。”
“令夫人是……?”薛盛安一愣,迟疑问道。
“哦,就是前几日我夫人带着我小儿子来上门看病,然后我儿不愿吃药,你给我儿子买了一根糖葫芦的那个。”方脸男子解释道。
薛盛安恍然大悟,他摆了摆手道,“一根糖葫芦而已,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而且令夫人后来也执意把糖葫芦的钱给我了。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方脸男子听薛盛安这么一说,也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了,他爽朗道:“我姓王。”
薛盛安连忙喊了一声“王大哥”,顿了顿,又问道:“不知你们来找我和叶郎君有何要事?”
显然两个衙役当中是以方脸男子为主的,所以薛盛安又听他开口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奉命来带你和叶郎君去县衙一趟的。”
“哦?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叶岩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了,虽然语气十分温和,但两位衙役看着这位青年郎君的表情,不知为何竟感到了面对孙大人时才会有的压力。
方脸男子迟疑地看了叶岩一下,觉得这人不可小觑,只好如实说道:“这个我也不知。”林师爷只是来让他带着两人去一下他那里,并没有告诉他缘由,“你们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哎——”薛母一脸雾水,急忙拦在几人面前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说缘由就要带走我儿子?我儿子好好的,又没犯法,凭什么跟你们走?”
她刚刚给两位差爷儿端茶递水,还陪着笑说话,问他们的来意,结果他们都不说,现在儿子一来就要把他带走,这可不行!
另一个衙役显然是公事公办的性格,听到薛母的话后,立马拉下了脸,冷冷道:“我家大人下的命令就是缘由!”
说着他就要动手拉薛盛安走,薛盛安的手臂顿时被抓得生疼。
“差爷儿就这么动手,不太好吧。”叶岩脸色一沉,立刻抓住了冷面衙役的手臂,用巧劲把他的手掰了开来。
冷面男子脾气不好,霎时就把佩刀拿了出来,挡在叶岩面前,恐吓道:“你要是妨碍公务的话,等会儿可就不仅仅带你去谈话那么简单了。”
“你……”叶岩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不由得有些气急,他五指使劲握成了一个拳头,指节啪啪作响。
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别!”薛盛安急道。
他一见这场景,不由想到了昨日做的梦,他连忙拦在叶岩面前,扯了扯他的手臂,示意他别轻举妄动,随后才笑着对衙役说:“差爷儿什么都不说就让我们去县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