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老爷见此,连忙拉了拉自家夫人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下表情。
钱氏见老太爷定定地盯着她,骇得心中一跳,只好委屈地收敛神色,压下心底的愤怒,垂眸磨牙。
“老二,所以你没找到人就让人回来了?”郑老太爷眯了眯眼睛,继续先前的话题。
郑二老爷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一直派了人在南兴郡守着,一有外甥儿的消息会立马送来京城的。”
郑老太爷听了这话,脸色稍缓。
郑二老爷见此,暗暗松了口气,又道:“另外儿子猜测,外甥儿可能是来京城的路上了,他阿父肯定会叮嘱他来找我们家的,毕竟我们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郑老太爷点点头,赞同了庶子的说法。
坐在圆桌另一边的郑大老爷见此,神色微动,沉思了一下,冲父亲恭敬道:“二弟的猜测有道理,不过南兴郡离京城不远,骑快马大半个月就能到,所以小岩也许快到京城了,我等下派人在京城附近的郡城打听一下吧。”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郑老太爷满意地点点头。
对他这个嫡亲儿子,他还是很放心的,自己夫人把他教得很好,不像庶子,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唉,可惜他以前太过忽略这个嫡亲儿子了,弄得亲儿子都跟他不甚亲密。
郑二老爷听到父亲夸奖大兄的话,表面上陪着笑脸,附和着父亲的话,桌底下的手却握得紧紧地,青筋都冒出来了。
最近他发现老太爷渐渐重视大房一脉了,收管家权就是一个例子,明明以前没有这么明显偏袒的。难道是觉得大兄最近升官了,老太爷觉得郑家以后得靠大兄撑起了?
郑二老爷咬紧牙关恨恨地想,为什么他不是嫡子?如果他是嫡子,他也可以做到大兄这个程度的。
就因为他是庶子,所以在官场上他只能与同是庶子的人打交道,那些出身正室的官员,虽然表明上与他相谈甚欢,心底却是对他不屑一顾,看不起他。
“好了,继续吃饭吧。”郑老太爷大手一挥,让大家开饭。
郑二老爷闻言,只得压下不甘,挤出笑容给老太爷敬酒。
郑大老爷的正室夫人丹娘连忙起身给老太爷布菜。
钱氏见大房的人都如此殷勤,一个给老太爷布菜,一个给老夫人布菜,十分不屑地撇撇嘴。
郑二老爷则隐晦地看了钱氏一眼,暗道自己夫人不懂事,也不去讨讨两位老人的欢心。
气氛还是有些不自在,林姨娘见此,轻声笑着,说了些吉利话,逗得老太爷和老夫人开心起来,其他人连忙附和着说了些吉利话,餐桌的氛围才热闹起来。
不过各人心底如何想,那就不知道了。
又过了两日,金平县,薛家祖屋。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后门处敲了敲门,没过一会儿,后门就开了半扇,让人影进去了。
后院的某间厢房里,亮着一盏油灯,在漆黑的夜里泛起了黄色的光晕。
“……你这死鬼,一来就这么猴急。”一妇人轻声喘息,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这不是两天不见,想你了吗。”一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随即嘿嘿笑了笑,“怎么,你不想我,嗯?”
“哎呀……轻点。”妇人埋怨一声,忍不住问道,“你家那婆娘还没回来?”
“没呢,放心吧,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