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的,眼白也是红的。从没见过老板趾高气扬以外的样子,这让ii非常不适应。
她垂下眼帘,关昱礼一连抽了三口烟,把烟头摁熄,问她:“秦徵不是息事宁人的性子,他却没跟我提这事,你跟他下了什么药?”
ii坦言道:“我告诉他关总去美国,是为了给爱人扫墓,他当时因为这件事受了刺-于理都不能放手,他要好好对秦徵,把他一点点修补好……
ii问他对秦徵是什么想法,他不知道,当初对肖芹峥爱的挖心挠肺,忘我而偏执的认为那个人就是全世界。
可后来呢,才八年就没了水响,他哪里还敢轻易谈“爱情”。
电话响了,是曹赞。
“老关,肖芹峥醒了。”
……
这会病房内只剩下高鉴昕,他躬身站在床边,正好挡住肖芹峥,从关昱礼的角度,只能看到之前连在病人身上的胃管、尿管、引流管都拔了,床头插着吸氧器,骨碌碌冒着水汽。
肖芹峥终于醒了……
终于醒了……
关昱礼退后两步,叉着腰,仰头对着天花板猛地眨巴眼睛,而后长长的吸了口气,在门口站了半分钟,推开门。
高鉴昕循着声音回头,关昱礼没看他,径直从高鉴昕身边走过,带着氧气罩的肖芹峥跃入眼帘,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八年,这世界就如同一座浮华的道场,而活在里面的人,正经历着一场漫长的打坐,以为昨天已经很远,其实睁开眼才惊觉,昨天就在眼前。
“芹峥。”关昱礼唤他的语气,平和熟络。
肖芹峥面上的氧气罩,须臾间氤上一层水汽,闷闷的声音从罩子里传出来,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嗨!好久不见。”
很随性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