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冷静平淡,这斯文人切开也许比一肚子墨水儿的墨鱼还黑。
感受到手腕的压力,姜琉有些不解的回头想问问为什么。
纪余冲他摇摇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别冲动,还不是时候。”
对于‘不是时候’这四个字,以姜琉现在的状态,确实有些理解不能,他还是盯着纪余,眼神里的怒火一点都没削减。
安慰性地拍拍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手,纪余冲里面努努嘴。
果然,里面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作为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伊丽莎白,我想你不该说刚才那个词。”珍有些不高兴,她看人从不以人种划分,这样歧视的目光在她心里是无法接受的粗鲁而低俗行径。
伊丽莎白冷笑一声,“我说的有错吗?二战时被我们欧洲人打得几乎灭亡,连古董宝贝都大多流失海外,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人毁坏得干净,不是东亚病夫是什么?”
她顿住话头,居高临下地对珍和梅林说到,“还是说,你们这些出身旁支的人与他也一样?”
“你……”梅林年纪小,对于这种侮辱虽然气愤,但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说法反驳,只能站在那里脸色通红的生气。
珍把妹妹拉到身边,安抚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语气平淡,“我与他不一样,不一样在能力而不是肤色。伊丽莎白,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语气和用词放得尊重些。”
“这位小姐说得没错,如果是这样的教养,那么威廉,我对唐纳德家的家教很惊讶。”纪余适时地从门口走进来,面上带着似嘲讽似愠怒的笑容。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已经被他的突然出现弄得僵硬在原地的伊丽莎白面前,动作优雅自然地从桌上拿起茶壶,转动身子亲手为她斟满红茶。“如果我没听错,您应该被称呼为伊丽莎白小姐吧?”
纪余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手上端着的茶杯,头也不抬。察觉到对方不着痕迹的一抖,纪余迅速调整好壶嘴的方位,茶水一滴不漏地进了对方的杯子。
大厅里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出声,甚至连呼吸都被刻意的放缓,怕惊扰到了这边的对峙。短短几个小时,纪余此人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了,大多数人对他早已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此时正是观察的好时机,他们怎么会放过。
帮对方倒了杯茶水,纪余又伸手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甚至还抬眼看了看姜琉,用眼神询问他是否也需要来一杯。等他终于把茶水喝进嘴里滋润过因为生气而干燥的嗓子后,才再次幽幽的开口。
“伊丽莎白小姐,您说中国在二战中损失惨重,遭遇不幸,这我承认。可是有价值的东西被混坏殆尽这句话我并不赞同,在我看来,最有价值的东西从来不是哪些金银财宝古董珍玩,人才是最有价值的。我猜您可能没有去过中国,所以你对于中国人的精神和血性的无知我非常理解。”
纪余的话音一顿,再开口还是那种温润亲和的嗓音,可说出来的句子却如冰似霜冷得可以,“可是我提醒您注意,对于无知的事物夸夸其谈可不是淑女所为。这在中国有句俗语,叫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不明白的话,您可以去找翻译帮您。”
纪余的眼睛一直直视着伊丽莎白,漆黑的眸子里风平浪静,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无,像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让伊丽莎白觉得背后发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