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道:“又是他!”
洛州劝道:“你不要怪他,他一直在为你考虑,可惜你不领他的情。”
江夏怒道:“你不懂!我才不稀罕他的考虑,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洛州冷冷地说:“无论他出不出现,你我之间绝无可能!”
江夏的神情陡然整个黯淡下来,眼眸中露出绝望。
洛州又说:“我这次来是因为出于普通朋友的立场,希望你振作起来,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受怕。也希望可以凭我的微薄之力解开你们两兄弟的误会,我不希望越城为了你们江家的事情费心太多,我希望他下半辈子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你……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越城什么都没告诉我,直觉而已。”洛州顿了顿,脸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接道,“这么多年来他过得一点都不快乐,他好像有什么重任在身,所以到现在都不愿接受我。”
“呵呵,就像你不愿接受我一样。”江夏不知是该欣慰还是幸灾乐祸。
“并且,他还费尽心力将我推到你身边,尽力的拉拢我们!他自己不快乐却不希望别人也一样,他多么的希望看到你们能快乐,你却还在怪他!”
江夏脸上不自禁的浮现一丝羞愧之色,没有接话。
洛州说:“我不知道你们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只想说,能不能忘掉过去,一切从头开始?试着去接受他、理解他,甚至关怀他?”
江夏的脸色变了又变,神色古怪,道:“我也想,可是发生过的事情绝对不能忘怀,因为那是我一辈子的烙印,我会为此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这几个字他只能在肚子里辗转反复,却不敢说出口。
洛州仿佛预料般的淡淡一笑:“好吧,我也不强求,因为我知道,这下半辈子,他由我一人关心想来也足够!”
江夏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洛州,眼眸中几乎流下泪来,大声喝斥道:“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包括他!”
洛州下得楼来,拽住越城的手就说:“我们走吧。”微微向江远打了招呼,当做告别。越城被无端端拽住手,暗暗用力挣了挣没挣脱,在义父面前又不方便发作,只得跟义父告别追随洛州出门。
走到车旁,洛州终于松了手,越城着急的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隐约听到江夏生气的声音,怎么感觉越来越糟糕的样子?
洛州毫不在意地回:“很好,我已经讲清楚了。”
“讲清楚什么?”
“我跟他说,这接下来的日子里,你的不快乐由我一人担当、你的忧愁由我一人关心想来已足够!”
越城再一次被洛州的话震惊住,愣了很久才想起来责问对方:“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能跟江夏这么说话?”
洛州盯着那即使是在怒火燃烧下也依然漂亮得不像话的黑眸,十分地想要自己的深情能从此融化在里面,定定地说:“我一直不接受他,就像你一直不接受我一样,有什么不可以?”
越城顿时哑口无言,过得一会儿才喃喃地说:“也是,这道理是一样的……是我的错,对不起。”他眼睑低垂,很是丧气,神色间充满了黯淡与无奈。
“我们回家吧!”洛州柔声说,为越城打开了自己的车门请他进去,越城却默默地绕过去走向自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