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
他点点头道:“嗯,现在就没人会给主角起名叫霸天了,多土。”
俩人一会儿聊这,一会儿聊那,喝过几杯茶,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六点多。
普通军人在部队里自由很受限,然而展炎是连级军官,以及身份也不一般,出入部队便理所当然的相对轻松自由。下午训练完后,队里没什么要事,他刚好接到了楚炀发来的消息,便请示了一下上级出部队。
萧盛瑄和展炎多年未见,竟没觉有一点陌生,除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一句名字,也没特别多的话。他们之间那种不变的纯粹的兄弟情,久经多年不曾变质,没减过一丝一毫,甚至叫楚炀看得升起了一点醋味。
楚炀撇撇嘴说,“他跟我都不这么抱。”
展炎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淡笑着看他,无形间秀出来的恩爱,简直闪瞎萧盛瑄的狗眼。这种放在以前身为直男的他看不懂的细节,此时竟觉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原来自己真的是蠢过。
展炎还是和以前一样,话不多也不少,时常目不转睛地盯着楚炀看,好像除了楚炀,他眼睛就看不见其他东西一样。其实从以前就一直如此,他说着话,他含笑看着他。
后来有客人来看画,楚炀忙去接待。借了楚炀去忙的空子,展炎才直接问萧盛瑄,“你在国外过得不好?”
他的好朋友过得好不好的,他一看就能看出来,也不必特意去问过得怎么样。
萧盛瑄耸了一下肩,不置可否,他点起一根烟,对展炎说:“我在温哥华的最后这几年,和一个男人同居。”
他以前不抽烟,是在离开那地方的那一天抽了一根,那时便觉烟真是个消除苦闷的好东西。之后只要心情不好,就买一包抽一包,抽着抽着,有了瘾头。
烟雾将他略显憔悴的脸笼罩,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不需要再往深入说,展炎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萧盛瑄从初中起就特别好面子,不肯让别人看见他软弱、狼狈的一面,考试考差了也只会抹把泪躲在楼梯后面偷偷哭,哪个认识他的人要是叫了他一声,他就红着眼眶把人吼走。可唯独是对展炎,他可以放下面子地倾诉自己的苦水。
当初他父亲创业失败、公司破产、又去赌输了一把钱,自那以后,常常因为偷拿他母亲的钱而和他母亲吵架,这些影响过学习的不顺心的事情都是展炎在开解他。还有他母亲,那年把他送到了机场扔给中介那边的人,就自己开着车走了,他也打过电话接受展炎的安慰。
今时今日的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难过的事情都跟他讲,可还是会说一些不会跟别人说的话。萧盛瑄又吐出了一口烟雾,“在国外诱惑太多,一个人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就是犯傻了也不会有人提醒。”
这个事实被自己倒出来,他内心忽地一抽,眼睛顿时感觉润润的,倒是没红。
萧盛瑄的成长是一场残酷的蜕变,上天想让他独立,就让他直接被母亲丢弃;上天想让他对同性恋爱改变看法,就让他亲自把自己的脸打得发疼,然后再丢弃。
作为好朋友的展炎,此刻也不由得为之心疼,“回来了就好,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在。”
萧盛瑄笑了一笑,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吸了口烟,问道:“你呢?过得不错吧,接下去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