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句话说得轻轻的,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在一起的时光,萧盛瑄肯回来,不易。萧盛瑄还肯和他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难得。
萧盛瑄低头咬了一口牛肉,心中的柔软处泛着涟漪。人说爱情的热浪过后,催人烦的是柴米油盐。可想而知,柴米油盐的威力多么巨大,若能先过得了这一关,那么拿下爱情,反就轻而易举了。
俩人生活照过,饭照吃,萧盛瑄纵然心里的结在慢慢解开,但表面上也依旧是不温不火、不冷不热。赵望卿亦是不曾逾矩,维护着这种虽然不相恋却不会不相见的关系。
萧盛瑄硕士毕业那天,本着要回国的意思给他妈打了电话。他妈妈骂了他一通,说送他来温哥华读书,就是希望他能够在温哥华找一份好工作、买一套房子,读完书就回去,跟在国内读能有什么区别?
这一番训斥,又一次堵住了他回国的路,将他生生遗留在这扇国门外。
他打那通电话时,赵望卿就在窗台那边听着。他挂掉电话后,抬头看见赵望卿静静地看着他,眼眶泛起浅浅的微红。
萧盛瑄认为自己似乎该说些什么,可又觉得自己不需要说什么。他想说他毕业后就回国,这是很早之前就跟他说过了的事情,现在有这个打算,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他还想说,就算有这个打算也没用,他妈不让他回去,他只能继续留在温哥华。
两段话反复酝酿了半天,没等说出口,赵望卿就回了房间。
那天赵望卿一人在屋子里将自己喝了个烂醉,出来的时候,久违地终于又变得像只猫一样,粘着萧盛瑄要他给他给他洗澡。
萧盛瑄瞧他这粘人的架势,像是憋了好久憋不住,终于开大了似的。要是不依他,没准得被他烦到大半夜。
他把这只醉猫拖进浴室里,将浴缸放满了水。把赵望卿往浴缸里一放,拿起花洒从他头上喷下去。又是给他涂沐浴露,又是给他擦身子,他萧盛瑄这辈子就没这么服侍过谁。
赵望卿屈起一条腿躺在浴缸里,头靠在浴缸的边缘。半睁着醉蒙的双眼,看着萧盛瑄的脸,勾唇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他扬起了手,把泡沫抹在萧盛瑄脸上。
萧盛瑄别过脸去说:“别闹!”
赵望卿当即搂下了他的脖子亲他,最后,野兽的本质又次暴露,把他拉进浴缸里,搂他的腰,啃他的脖子,脱他的衣服,溅了满地水。
浴缸里的那场春宫戏,差点没折断萧盛瑄的腰、喊哑他的嗓子。他才知,赵望卿开大的可不止是粘人的功力。
半夜躺在床上,赵望卿上来抱住了他低喃着:“你别走。”
萧盛瑄叹了一口气,带着安慰的语气对他说,“我不走。”
他不能走,其实也没那么想走。他知道自己走出了一扇门,却留在了另一扇门内。
自从这段关系不再纠缠落下定音后,萧盛瑄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干活没觉得那么累了,生活没觉得那么的枯燥阴郁,原本准备好的公司辞呈没递上去,公司反而准备给他转正。
一次偶然,又和茉琳搭上了话。茉琳问他:“你真的和kgsley在一起了吗?”
“是啊,怎么了吗?”以前的萧盛瑄绝不会回答得这么痛快,但现在,他已经不会在意这段关系是否正确。抑或说,从他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