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食物了,所以对我来说还算正常。不过还是好尴尬——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浑身的毛都好像要炸开,我强忍恼意,费了一番功夫给他解释了下原因,方然的眉心的竖痕却更深了:“方玉,你这样不行。只摄入营养剂的话,会……”
他居然没叫我方世玉,好难得。
“你别管我。”挥挥手,我打断他的说教,再一次强调:“不、要、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既然他本来就是为了滚床单来的,就不要乱添些别的感情戏码。本来就快被他操傻了,他再逢场作作戏什么的,我怕我会傻到当真。
还是拔屌无情符合他傲慢无礼又喜怒无常的人设。
“要做就快点做,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当着他的面送了一节指尖进去,里面还很软很湿润,连扩张润滑都省了。
水还没关,还能玩个浴室py什么的。
“你——!”他一脸倔强地抿唇,只看着我,却在原地不动。半晌后才道:“我不做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
“我说。”方然垂下眼帘,拳头攥得死紧:“我不要跟你做了。”
哦。
这可真突然,不过……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心想,看看看,果然来了。
方玉,就算是倒贴,方然也不会要你。
我们没关系了——本来就只是炮友,只要他不愿意跟我上床,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身体某处地方像是破了个口子,风呼呼地灌进去,和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空极了。
我茫然地听了一会,才胡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懒得问他为什么忽然不要跟我做了,估计是我总是不顺着他,让他腻歪了吧。
对于这个结果,我毫不意外,真的。
只是……我只是以为,它会来的晚一些。
被操的时候,方然总是说我淫荡。其实,我只是怕他厌倦了而已。
因为……我吸引他的,只有身体啊。如果我的腰扭得再好看一点,屁股再夹紧一点,呻吟再好听一点,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快腻歪我了呢?
以前想到这些的时候,最遗憾的就是如果结束这段关系,我却还从没和方然接过吻。不过现在吻也接过了,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想想,已经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方然低下头,一动不动,水雾沾湿了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好像淋了雨的狗。
会有这种感觉的我也真是瞎,明明被拒绝的是我啊,他干嘛一副快哭的模样,这个傻子。
我不想看他,因为再看下去,我怕我会做出什么更加丢脸的事。闭上眼睛,我把一把水泼到脸上,若无其事道:“不做?那你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钟,我听到方然大步离去的脚步声,还有浴室门被打开,又被重新合拢的声音。
方然走了。
这很好。我想。我再也不用在被方然吃干抹净后,又强装无事了。
这么想着,双腿却好像失去了站立的力气。我靠着墙壁,软软地滑下去,坐在了积满水渍的地板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黑夜。
方然不要我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跌坐在飞船被鲜血侵染的地板上,隔着窗户,痴痴看向外面无尽的星空。
那个男人站在我身边,抽着烟对另外一个人说:“他脾气怪,这不,他妈宁愿死,也不愿意要他了。”
妈妈宁愿死,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