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四周的情况一无所觉。
看到他落在他人手里许延一刻也无法忍耐,当即怒不可遏地用北娆话喝道:“放下他!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皇帝!”
赫连丞一挑眉锋,脖子上还流着血,“在你动手之前,他们就会先杀了谢临泽。”
细雪漫天而下,两方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护卫们抓住人质重重包围住许延,赫连丞观察着对面的男人,沉思了数息,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他是不是已经完全被佛罗散侵蚀了五感?”
许延浑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危险起来,既然对方已经识破,他并不打算掩饰,压低了声音,字字森寒,“拜你们北娆人所赐。”
“话可不能这么说,佛罗散一事我的确有所耳闻,可并非是我所谋,也不是我所为。”赫连丞摊开手。
“我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许延挟持着他,目光转向被护卫抓住的谢临泽,“再说最后一次,放下他!”
那明晃晃的刀随时可能在赫连丞的喉咙上开个口子,四周的护卫紧张地盯着对方的举动,握紧了刀剑,严阵以待。
“你就是杀了老子也跑不出北娆。”僵持片刻,赫连丞说,“这样,你松开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两人。”
这话听起来没有半分可信度,许延嘲讽地勾了一下唇角。
赫连丞想了想,再加筹码,“你来这里隐藏身份藏身在左贤王府,是为了替谢临泽解开佛罗散吧?我告诉你,他救不了谢临泽,那佛罗散本来就没有解药,只有王宫里的巫医可能会有办法。”
“你怎么证实你的话?”风雪飘起,把一圈人的衣袂卷得猎猎作响。
赫连丞也不犹豫,直接命令道:“把人还给他。”
护卫却忧心忡忡地道:“可王上……”
“给他。”
高大魁梧的护卫抓住谢临泽的后衣领一步步上前,警惕地盯着许延的动作,把提在手里的人交了出去。
许延见此顿了顿,随后松开赫连丞,把陌刀甩手插进雪地里,接过谢临泽把他抱了起来,一边臂弯托住他的膝弯,怀里的男人几缕鬓发散落,下巴瘦尖,对外界的变化完全没有一丝感知。
他往前走了一步,可护卫们如壁垒般立着,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寒风凛冽呼啸,夹杂着细雪飞扬,许延回过身,目光如冻结的霜雪,“你打算出尔反尔?”
对方的身前已经挡有一圈护卫,若是他做出任何攻击的举动,就会被一拥而上拿下。
赫连丞抱着手臂和他对视,“不,老子当然说话算话,只是我可没有答应让你们两个离开北娆,你现在要随我进宫。”
许延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去,护卫们没有得到命令没有妄动,领头的护卫看向赫连丞,他放下手臂,面上露出一丝恼怒之色。
眼看就要发作之时,许延停下脚步,弯下腰捡起棺材里的毛毡盖在怀里的男人身上,看向不远处的北娆王,“还不走?”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两人的身份完全暴露,还惊动费连枢,再想逃出北娆已是不可能,不如跟赫连丞进宫看看能否解佛罗散。
在一行护卫的带领下,许延抱着谢临泽迈进了这座黑岩累砌的森严王宫,接下来的几日里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侍卫跟随在后,能让他忍耐下来的原因是,赫连丞答应让巫医来替谢临泽诊治。
看着一群犹如枯木般的老人包围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