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谢临泽完全放松思绪,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忽然却一只冷冰冰的手贴在他的后颈上,“嘶!”
他被刺欲的红痕,一看便是反复啃咬所留下的。
谢临泽近距离地看到对方深沉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许延正在想什么,推开他的脸,“别想。”
“为什么不行?”
“我昨晚才帮过你,还有你……”谢临泽想到许延昨晚硬是逼着他喊‘延儿’才肯让他释放出来,完全丧失主动权的场景,不由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寝殿中的气氛带了些许旖旎,许延眸色渐深,满是意味深长,“我怎么?”
谢临泽一拉被子盖过脑袋,把对方隔绝在外,可很快许延的手就从底下伸进来。
“没完了是不是?”谢临泽被他逼得重新探出脑袋,把对方贴在他腰上的凉手往外扯,“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以前多规矩吗?”
“是啊,这不是栽在你身上了吗。”许延的声音像是叹息,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男人的样子。
谢临泽喘着气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极快地一伸脚,直接把毫无防备的许延踹了床。
许延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板上,怔了一瞬再起身时,男人已经远离了床边,裹着棉被躺在帷幔那边了。
许延伸手一使力,抓着被褥把往这边一拉,上面的谢临泽也随之移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许延,我想清楚不睡了,咱们还是看奏折吧。”
许延却掖好他的被角,没有再发难,“不用想清楚,你睡吧,我去整理奏折了。”
谢临泽不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许延:“说真的。”
他坐在男人身边,等谢临泽睡着了,呼吸平稳后才回到案几边,盘算着若是三堂会审不成,直接把青辞杀掉的计划。
忽然殿门外传来一道急促敲门声,许延过去开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侍从到回廊上说话。
侍从才走远了几步,便等不及地焦急道:“大人大事不好,作证的那位妇人死在清合宫别院里了!”
“怎么会?”许延错愕地开口,“三大营的人不是牢牢把守着清合宫吗?”
“在下检查是因一刀割喉而致命,已经派人去知会穆将军了。”
许延深深地皱起眉,无数思绪在脑海中掠过,“带我去看看。”
清合宫内外的确都有营兵把守,轮流巡视,偌大的宫殿中别院只占小小的一角,他走过抄手游廊,此刻天色完全暗了下去,黯淡的冷光穿透窗阁,妇人的尸体倒在桌边,脸上残留着茫然的神色,看来凶手下手极快,在妇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取了她的性命。
许延站在尸体对面,攥紧了手指,他们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人证,就意味三堂会审的计划全部推翻,要开始重新谋划,正在沉思中,旁边走过来一个侍从,捧着一个匣子,“季大人,穆将军让我把从兵部搜罗来的文书交给你。”
许延还沉浸在思绪中,没有看他,只抬手接过,侍卫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