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把肚子里的馋虫压了回去。
少年极快地瞟了一眼瘦小小孩的肚子,竟然还是瘪瘪的,无底洞一样……
他瞧着小孩闷头吃的势头,样子像极了那一只变成猫的系统,忍不住说了一声:“慢点吃,我已经把解堂主他们都支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到我这里来。”少年仔细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那天,他们捉到你了么?没有为难你吧?”
小孩的动作顿了顿,低垂着的头摇了一摇,借着拿糕点的动作把袖子里的鞭痕遮的更严实了。
他像是转移话题,小声说了一句:“你也是逆教的药人吗。”
“……算是吧,”少年笑了,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能让他们听见你称这里为逆教哦。”
“……”小孩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意识地啃了啃手指头,抬眼看旁边少年的侧颜,微风拂起他细碎的鬓发,眉间那一点朱砂若隐若现。
他其实知道这一点朱砂意味着什么,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那个逆教盼了数百年才盼来的圣子。
眉心的朱砂是独属于圣子的守宫砂。
不过,少年在这里过的并不开心,他知晓他身上极好闻的香味里总是夹杂着浓浓的药味,那股熟悉的苦味正是他们每一回所喝的、所泡的味道。
他觉得,少年就像是从前在爹爹书房看到的那一只折断了羽翼,被锁在笼中的雀鸟。
小山这时想的是,有一日他是否可以将这一只漂亮的雀鸟从笼子里放出去,让它能够在笼子外面唱歌。
然而他这个想法没有实现的机会。
火舌已经率先蔓延了整个逆教,教中乱成了一团,事实上在那些门派攻入逆教之前,他们这一群小孩就被聚在了一起,有些被扔到了蛇窟里,有些成为蛊虫的养料……
他终于得到了爹爹口中逃出这里的机会,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教中的那个少年。
一直到后来遇到了那个片雪出尘、翩若惊鸿的男凸。
秦行山看到壁画,陷入了这一世的回忆之中,与此同时的密室里。
隐在黑暗之中的人慢慢在蛇蛊珠清冷的光芒之下显露出面容。
一张普通至极的脸,甚至因为渐渐失去了年轻而更加不那么打眼,那一双细长到有些阴郁的眼睛,紧紧盯着石床上的男凹,如同一条阴鸷的毒蛇睁着蛇瞳盯住了自己口中毫无防备的猎物。
正是卢夫人。
石床上那人眉眼出尘,生的一副不似世间人的好模样。
同那一个女人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卢夫人眼前浮现的是记忆里那一位肯莎教的圣女,莎澜,被称为夺天地造化而生,明月为其魂魄,白壁为其皮囊,姝色可倾倒山河。
从出生便成为教中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圣女,却是一个普通女子。
肯莎教教众虽视教外凹者凸者为畸形与异类,但是历来肯莎教的圣女却都是教中的女凹。
卢月本来才应该是那一代肯莎教圣女,她身为女凹,而且拥有肯莎教立教以来最佳蛇蛊天赋,以及医药天赋,但是她却没能成为圣女,因为在她前面有一位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莎澜。
她甚至在几岁大显露天赋之后,反而成为了莎澜身边的侍女。
这么一呆便是十几年。
小小的莎澜越长大便越美丽,这一种美丽在同为女子身份的自己看来也胆战心惊。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