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果他们都是凸者又怎么可能……”凸者和凸者……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泛起了生理性厌恶。
他觉得这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凸与凸,或者凹与凹是绝对不可能克服这一种极强的排斥性厌恶走到一起去的。
旁边走着的人步伐忽然停住了。
不止是身旁,他前面的人也共同止住了步伐。
他有些奇怪,顺着他们的视线往回廊外面望去。
屋檐上垂下数条冰柱,在照射下来的阳光映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廊外也与山庄其他地方一般,白茫茫的全是积雪,有些不同的是,这边的走廊望出去是一片白梅林的一角,梅林的恢弘美丽在他们视野里已是可以窥见一分。
这样的白梅林之中走出了一名男子,他身穿一身雪白锦袍,外面披着一件厚厚的白狐裘,衣领袖口似乎用黑线绣着什么花瓣的纹样,抬眼之际,漫天飞花似飞雪,或者说已是分不清那是雪白的梅瓣,还是风中飞舞卷起的白雪,那白衣人眉眼之俊秀,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像是冰天雪地间袭面而来的清风。
像是昏天暗地间从缝隙中投过来的一缕清辉。
……
便是传闻中俊美之至的三雪公子也不过如此了罢。
旁边那人拉住他的袖子,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激动万分的事物。
只听他道:“是惊鸿剑……绝对是他!”
话音还未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诡异的地方,手又松了一松,“怎么可能?奇怪……”
“这是一个男凹啊!……”
……
白衣人像是感觉到那边有人在看他,于是转头向那边看去,有些淡漠的视线朝那儿静默着的一群人之间一扫而过,根本不做停留。
“喵呜~”
白衣人轻声唤了一声“小xi”,不知是小西、小夕还是之类发音的名字。
他矮下身,将脚边蹲着的一只白猫抱到了怀里,拍拍它身上的花瓣和白雪,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他是追着一只白猫,方才踏出了梅林,很有可能他就是在带着白猫散步,未料到误入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白衣人抱着白猫朝他们又望了一眼,顿了顿,似乎轻微至极的颔首了一下,然后便又重新进到白梅林之中去,漫天飞花似飞雪,渐渐的淹没了他颀长的背影。
众人方才开始议论纷纷,讨论的中心便是那位三雪公子之一的“片雪惊鸿”。
“脚步虚浮,根本不像是有内力的模样……”
“而且是个凹者啊……温公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凸!”
……
秦行山定定的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出了神。
之前那白衣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秦行山脑海里便自动自发地回忆起来了从前关于他的画面。
那一年,也是他们全然没有过交集的一年。那人身下骑着白马流云鞍,打马从连天画舫柳前过。恰好四月柳絮纷飞,伴着他明月清辉一般俊秀逼人的脸,衣袂翻飞间,翩若惊鸿影。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人的魅力,也没有人比他更加迷茫。
为何销声匿迹的他真的会出现在这个白梅山庄之中?
还有为何……印象里那一个混乱无比的夜晚,他记得自己的确是彻底标记了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