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度……
“这是怎么回事?”涂星权先是看向柯白,继而面无表情地盯着黄宇帆,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星权?”谢博敏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将军!”士兵们,即谢博敏带来的下属连忙向涂星权敬礼,黄宇帆在呆愣了若干秒后,也僵硬地行了个礼。
目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他明明吩咐士兵不要通知目标的啊!
黄宇帆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又回过神,走到涂星权跟前委屈地控诉柯白:“将军,这名小狩星战俘在我昨天傍晚的饭菜中动了手脚,害我半夜身体难受得要命,我们现在就是为您和我们星球的安危审讯他呢。”
他这具身体漂亮得雌雄莫辨,再加上这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还别说,男人看了骨头都得酥了……
黄宇帆得意地思忖着,在短暂的心惊之后,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是星主谢博敏的外甥,是土生土长的栾天星人,相反,柯白是低、贱的小狩星战俘,两人的地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谁会相信柯白而不相信他?譬如监控中心的值班士兵,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当时还骂了一句脏话“cāo他妈的狩星人!”,听得他简直心情舒畅。
黄宇帆胸有成竹地想,只要自己一口咬定看见柯白打开过他的饭菜,又有监控中心的值班士兵证明他身体恰巧出现异常,具有作案动机和时机的柯白,绝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况且目标十分憎恨狩星人,出了这种事,他对柯白的好感度定然迅速下落,从此以后,柯白是再也没可能接近涂星权,一辈子都被关在栾天星的地牢里生不如死。
他真是光想想就欣喜若狂。
“将军,您说万一他也想迫害于您,我可怎么办?”黄宇帆吸了吸鼻子,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涂星权,誓要以真情打动涂星权。
“我没有……”饶是处境狼狈,柯白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涂星权,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与倔强。“我从来没有想过迫害任何人,也没有在任何人的饭菜中动过手脚。”
他一面说一面强忍着泪水,然而泪珠在眼眶打转了良久后,还是滚落了下来。
身为一名战俘,他的生死始终拿捏在他人手上,他勇敢,孤傲,但同时也不甘被污蔑,也会惧怕死亡。
“你真是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黄宇帆立即厉声打断柯白,义愤填膺道:“将军,您可以问夜里值班的士兵,当时我的身体数据真的出现了异常。还有,他之前一直故意隐瞒‘嗜睡症’的治疗办法!”
“是,我正打算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想起药方。”星主谢博敏随后应和了一句。
涂星权的目光从柯白身上收回,喉结若有似无地上下滑动了两下。
“嗯,值班的士兵告诉我了。”他淡淡道。
黄宇帆登时偷偷得意地笑了。“将军,这名卑贱的战俘实在太猖狂,我觉得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会以为我们栾天星好欺负!”说完就折回电击系统前,按下启动开关。
“啊——”一道凄厉的哀嚎霎时穿透监控中心楼宇,划破宁静的夜空……
在场的众人皆目瞪口呆。
“星权?!”谢博敏大惊失色。
涂星权面无表情地收回光枪,一步步逼近黄宇帆,目光冷到了极点。“昨天傍晚,从世隽取餐到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