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嫁妆”和“聘礼”全由聂家出了,他果然就是个吃软饭的倒插门麽!
“所以,兄长急事回京,实际是代我准备聘礼?”
聂昕之不予置否,问:“可有漏阙?”
郁容微摇头,嘴上夸赞着:“兄长行事素来周全。”
他其实对昏仪这一块半似懂非懂,就算看过风俗志什么的,有详细地描写,现实具体操作免不了有些“潜规则”……一知半解的,问他是白问。
遂是语气一转,郁容用着取笑的口吻,再问:“所以,兄长这是迫不及待想嫁我吗?”
聂昕之听了,竟是颔首,淡定地应了声:“然。”
郁容:“……”
好罢,兄长“恨嫁”,以至对“嫁人”一事真真是坦然到底……反倒显得,拿这事打趣的自己很无聊。
郁容转而道:“官家来了。”
聂昕之回:“我知。”
看这男人了然的姿态,想是知道官家的目的咯?
想罢,郁容说:“他让我唤他小爹。”
聂昕之表示:“理之应当。”
郁容不由汗了,真觉得叫官家小爹忒奇怪了。一方面想到对方是天子,他很怂,掩不住敬畏之心,另一方面小爹这样的称呼,莫名有些囧雷的感觉。
“官家说,”他转了转眼珠,“你好久没喊过他小爹了。”
聂昕之淡淡道:“本就从未那般唤过。”
郁容微讶:“诶?”
聂昕之略作解释:“幼年不知事,常呼其小名。往后直面便唤‘殿下’,再即是‘陛下’。”
郁容黑线。
所以,官家在他跟前一脸失意,仿佛嘴甜的小孩长大就跟自己生分了的样子……都是装模作样的?
郁容遂好奇问:“兄长为什么不叫官家小爹,直呼陛下感觉有些生疏。”
就算小爹叫不出口,喊叔叔也行嘛。
聂昕之有问必答:“业已习惯。”
奇怪的习惯。郁容嘀咕着,遂想到,这男人好像称唤别人,要么是照着官职、头衔等叫,要么就直呼名姓,哪怕是胞弟聂暄也无例外。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叫自己“容儿”。
肉麻不提,真的雷得销魂。
却是听习惯了。
拉回跑远的思绪,郁容犹疑地问:“我那样唤官家……会不会冒犯了?”
聂昕之安抚:“毋需疑虑,官家很欢喜。”
郁容斜睨着他家兄长:“你确定?”
听其语气,极是肯定的样子……凭据在哪?别忘了,天子之威,深不可测。
官家确实是难得和气可亲的性子,但,哪怕不考虑其九五之尊的身份,郁容面对对方都莫名有些心虚。
带坏人家孩子的心虚,咳。
聂昕之浅声说明:“官家性喜为人父。”
郁容囧了。
传说中的“喜当爹”?官家的“爱好”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搞不懂。
倏然长叹一口气,郁容摇了摇头,不懂就不懂,大神的心思凡人哪能轻易猜得透。
他还是别费那个脑细胞了。
有时间,不如琢磨,如何完成“包养聂普”这一特殊而任重道远的任务。
虽然“灵魂绑定”的奖励有些神异,前世来生的关系也让人纠结,但……
若真能完成这项任务,好像也没啥不好的,绑定什么的听着就带感。
郁容觉得,自己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