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想叫着掉东西的人,站在巷口,只听得蓦然一道关门声,巷中再无人影了。
摇了摇头,郁容往回走了几步,正想俯身捡起钱袋,动作忽是一滞——
钱袋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一点点暗黄。
郁容默默站直,垂目思索了少刻,脚步一转,准备按照既定路线,向前走着。
便听旁边一声惊呼。
“金子!”
郁容循声看去,叫出声的中年人猛地捂着嘴。
顺着对方的视线下移,扫视了一眼地上的钱袋,转而收回目光。
“哎,别走……”
郁容就真的没走,偏头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看起来局促不安,又仿佛隐忍着,唉声叹气,“算了,金子是你捡到的,我也不为难,给个二十两银子总行吧?我瞧兄弟你不是拿不出二十两银子的人。”
郁容同样叹着气,回:“二十两银子也没有。”
中年人吃惊地张眼,不敢置信。
郁容想了想,将钱袋递到对方跟前,笑道:“不如这样吧,金子给你,”学其说法,“我和兄长也不贪心,你掏十两银子就够了。”
中年人赶紧拒绝:“哎呀,我哪拿得出来十两银子,”下一刻目光飘过年轻大夫腰间的玉牌,表示,“要不,我也不要钱了。”看起来是痛下决心的样子,咬牙说,“你那块玉佩……啊——”
伴着惨叫,中年人的身体一下子飞出去了,砰地一声重重落在了丈余开外的地上。
郁容:“……”
这时,又一人从巷口冲了过来,来不及发难,便是一声痛呼,同样摔了出去,半天也爬不起来。
一切发生得极快。
聂昕之看也没看被他踹飞的两个人,目光落在郁容身上:“此等无赖之辈如何值得容儿多费口舌。”
郁容轻咳了咳,也觉得自己太无聊了。
就是,在旻朝遭遇到天朝曾风靡一时的骗局,感到有些新奇罢了。
“他们,”郁容转移话题,问,“要去送衙门吗?”
聂昕之淡声道:“带回去由郎卫质审。”
郁容失笑:“你们逆鸧卫真是什么都管。”
聂昕之略作解释:“黄金作假。”
郁容愣了愣,想到什么,连忙翻开手中钱袋,拿出那一锭的金子仔细辨看。尽早光线昏晦,仍看得出,这假金子做工十分精湛,如果不是拿在手中重量不对劲,几乎辨别不出真假。
金银作假,尤其是假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确实不是一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