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浆杯放下,薛渺渺看向这个中年的警察,语速连轴:“艺术山庄那边怎么样了?这两天有没有出什么事。附近有发生什么不明尸首吗?”
不明尸首。趴在旁边小憩的于静微微抬起了脸来。
吴sir说:“一切正常。”
于静微微呼出一口气,那边薛渺渺捏在豆浆杯上面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吴sir看到薛渺渺的表情,也不耽误时间,赶紧拿着报告回去上呈,他刚走到门边,想了想转身看着狼吞虎咽的薛渺渺:“薛sir,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明一下,因为此次案件的特殊,所以上级开了绿灯,搜查令我已经早一步申请了。现在物证在手,我们这边会在第一时间在保证受害者安全的前提下进行全面的大清扫。”
薛渺渺静了一下,举着豆浆杯。“辛苦了,吴sir。”
吴sir转身的时候,薛渺渺心想:天时地利人和,他们造了天时,拿下了地利,又努力了人和。所以这一次,一定要一举成功。
喝尽最后一口豆浆,薛渺渺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下楼,去隔壁的小旅馆里洗热水澡。热水从金属花洒里浇灌而下,她抬手,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垂。
曾经这里是一对耳饰,
现在——
现在水流细细穿过指间,漫过耳洞,四处绵延。
她站原地,觉得自己不喜欢这种空落落。
而心口,这一瞬滋生的感情,也让她觉得陌生——像一粒种子啪一下——拍在了土壤上。
微弹起。
又落下。
49
地窖里潮湿、黑。杨蔓慢慢张开自己的眼睛,不远处的角落里瑟缩着一团一团的人影。人影好像都很累,一个个八叉着腿靠躺在墙面上。
嘶。
杨蔓只不过动了一下脚,浑身的骨骼似乎都在发痛。
她想了一下,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好像是三天前,有人闯入艺术山庄来抓陆霄、靳萧然他们。然后他们所有人在陆霄卓越的反侦察能力以及斗争能力之下,勉强却也一个没少地从艺术山庄突出重围了。
“大家都逃出来了。”干涸的唇瓣动了动,杨蔓无声地自顾回忆。她往后缩了缩,脊背也抵住身后潮湿的墙壁,然后继续回忆。
她记得他们一群人:男人在前面正面刚,女人能打的也上前打,实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就乖乖听话拼了命地跑。
他们跑的时候,她听见追他们的人大喊着:“抓小偷,前面是小偷团伙。”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一早就想好了要把这出你追我赶的闹剧加一个什么称谓。
杨蔓记得那时自己一个抬肘反击,把一个瘦子撂倒,然后就和大部队一起没命跑。
那么然后呢?
杨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双眉紧皱:然后,大家成功出逃了。然后她却在这个陌生的地窖里醒过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
她想了一下,无意间碰到额头上新结痂的伤口。轻轻碰了碰,有一点软,能感受到旁边是干涸的血迹。
她又按了按,企图用疼痛感让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一点。
幸好。
真的有点用。
她想起来后续。
后续发生了什么?
后续发生了一场枪战。
对,是枪战。
那天,陆霄带着他们择了一条小路,当机立断闯入了地形复杂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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