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具,素描纸张,还有她自己带的几件衣服都装在她随身的布包之中。
她这边忙得不可开交,骆承川也没闲着:黑色登山包内拿出几件薄薄的t恤,豆腐块一样放至床尾。一张里山的地图摊开,放床上。地图旁边就是手机。
倏然。
骆承川和薛渺渺身边的手机一齐嗡然一震。
两人一道拿出来。
手机里是一则陌生的短信,上书:各位勇敢的敢死队员们,我们限你们在二十四小时内离开里山,否则,你们会亲眼见到同行者的锐减。
第一枪,半个小时后。
半秒,短信自动删除,杳无踪迹。
几秒的震撼,薛渺渺手指飞动,迅速给a城同事去了条短信。
短信被人中途拦截,始终无法发送出去。
“请不要试图挑战我们的耐心,诸位的样貌、年龄、家境,包括现在使用的手机号码,在诸位踏足里山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们获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所疑惑的内容十分简单——”
“——a城的内网已经被我们攻入。”
“你是谁?”
上一条陌生短信再次消失殆尽,新的内容好心地回答了薛渺渺的短信。
对方言辞之中的挑衅意味非常浓厚:“一个”文字出现,转瞬即逝,“引你们来此作客的欢迎者。”
“我等你们很久了。”七个字落下,薛渺渺手机中所有的短信瞬间消失。
犹如一个暗中的魑魅,在晦暗里,将一切玩转于鼓掌之中。
一滴冷汗沿着薛渺渺的额头流下。她不死心地又发出几个字,“是因为陆霄吗?”
“是。”新的回复,大方至极,宛如一盏高高在上的明灯,点名道姓地拨开一切疑云。
之前关于孟潇潇以及吕静能够轻易脱逃于魔掌的疑惑,也在这一瞬间,拨云见月——原来,这两个千分之一的幸运儿,只是如今手机那头不知姓名的‘欢迎者’所给出的诱饵。一步一步,诱引着三年前洵郁案中,端掉其老巢的警探们坠入黄泉。
“挑衅、报复。”眼一颤,薛渺渺看向骆承川。
刚刚的那一来一往,虽然发生在薛渺渺的手机里,却被那位‘欢迎者’以某种技术呈现给了所有来里山的警员们,包括骆承川。
骆承川举起手机,手机上的信号格子滴血未剩。
他说:“薛渺渺,距离他所说的半小时,还有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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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扮成艺术家的身份前来里山,是陆霄和局里商议过后一致同意的办法。因此,在来的时候,大家都各自背上了自己角色的相应行囊。
里山这里的艺术聚集地,不仅仅等同于薛渺渺和骆承川他们如今栖息的这个棠眠小庄。像是陆霄、杨蔓他们,以及其余五个刑侦队员所在的风铃、极野小庄也很出名。是以,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都不必带,只消付款,服务人员就能完美满足要求。
这,也为本次的出行带来了大大的便利。
薛渺渺捧着手机坐在骆承川的床畔:“有一点,我觉得很矛盾。”
骆承川瞥一眼薛渺渺的愁容,心下了然,“是……案犯的手法,对吧?”骆承川说。
薛渺渺抬起脸来,嗯了一声。
她考虑得很透彻:假如一切真如那个‘欢迎者’所言,初到里山的他们,瞬间被人掌握了所有的信息。那么——
他们为什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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