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就一直活在某些人的岁月里。
“陆霄。”她顿下步子,转身回头看他:“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记一个人记那么久,究竟有没有意思。”
陆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忽得。
一团被子被扔到了他的手上,杨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我改主意了,还是你睡外面,我睡里面。臭陆霄,我管你记忆力有多少,总之,你必须记住,今晚的杨蔓亲你了,咬你了,对你很坏,连床都不给你睡,这个小仇,你必须给我记一辈子。”
噗嗤。
陆霄一笑,“小姑娘,你幼稚不幼稚。”
“你管我。”
一扭身子,杨蔓再次回到房间,碰一声将门关上了。
贴着门听了小半个小时,她终于如愿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轻轻拍了拍胸脯,她吁出一口气。
然后,软软地,她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小哥哥。
心里轻轻念她给他的昵称,杨蔓想——
假如你要记她很久,那么我也可以陪你很久。因为他们说,总有一天船会靠岸,飞机会到,候鸟会回归,而爱,终会有回音。
而我才十九岁。
青春活泼有张力
还有大把的人生陪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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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不浪费倒是另说,杨蔓给陆霄的消息却是一点也没浪费。
次日一早,a城的部分警力得到了队长陆霄的内部消息,立刻着手探查跛脚美艳女人与瘦高个儒生的搭配。
一通翻找之下,倒是找到一些有趣的内容。
或许是人贩子那边收到风声,仓促转移阵地。于是第三天的夜里,北郊附近的一家饭店里再次逃出来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知是当机立断还是曾被人教导,总之,在逃出生天的第一时间就赤身裸体地跑到了附近的警局。
陆霄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女人浑身带伤瑟瑟发抖地蹲坐在椅子上。她身上披着一件大毛巾,颇有当初杨蔓找陆霄时的可怜。
陆霄问:“她怎么样了?”
女警摇摇头,颇为遗憾:“大概是受惊过度,她怎么都不肯说话。”
“蔓蔓,蔓蔓,蔓蔓说有事情就去找警察。”
“蔓蔓说,有事情就去找警察。”
“蔓蔓说有事情就去找警察。”
吕静的脑海里像海啸一样不断重演着这几日遭受的一切,那张模糊的男人的嘴脸仿佛在这一刻还在打着算盘精打细算。
旁边那个跛脚女人尖利的嗓音犹如鬼魅。
“还是雏好卖些,你搞那么些个玩意儿,不赚钱。”
“谁说雏才好卖,这些个女的,长得好的,大价钱卖深山里去。差的砍掉肢腿,放到岛屿上做一些表演,照样赚钱……你个小婊子,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啊,不着调。”
晃——
眼前忽然被谁的手晃了一下,吕静抬头。
这是另一张陌生的脸孔,长相坚毅,还透着点硬朗,许是他眼里的担忧触动了她的心脏。
她突然精神全面崩溃,哭喊,尖嚎:“我想回家!”宛如受伤的小兽,哭得嗓子沙哑。
声音落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警局里有好几个和吕静一般大的人。他们听见那样的歇斯底里的声音,眼圈微微泛红。
良久,陆霄侧脸,问身旁的女警:“她多大?”
女警也不过二十三左右的年纪,闻言凑到陆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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