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猛得看向陆霄。后者的目光笔直地落入她的眼底,里面森寒无比。兀得,他的肩膀撞在她的肩膀上,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再回过头时,只见他奔跑的背影,仓皇得一如当年。
当年薛渺渺跟陆霄还未相识,因为生性嫉恶如仇加之鉴证需要,就跟着警队去了那座大山。作为队中的女人,她那时是和同事呆在不远处的安全地带拿望远镜侦察情况的。人贩子的据点被端开的时候,那个身先士卒跑在第一线的人就是陆霄。
他最恨人口拐卖,尤恨拐卖女人的畜生。三年一别,万千时间一去,世间顽疾却不改分毫。
薛渺渺低低地叹口气:“难怪你刚刚在干货间站了那么久,原来是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其实明明这世上存在那么多的原因,可以让一个储物间散乱无比,却没想到,今天见到的这个,又和三年前是一模一样的原因。”一模一样到,她一开始根本就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那么他呢?薛渺渺忍不住猜测:陆霄究竟是有多么忘不掉洵郁姐,才会这样草木皆兵。
恐怕,已成魔障了吧。
一丝淡淡的苦涩在薛渺渺的心间滑过,她低头瞥了眼自己手里的鉴证箱,一拔腿,往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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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的后院里栽了几棵半死不活的树,她一过去,众人闻讯抬头喊她:“薛sir。”
她见周围没有骆承川和陆霄的身影,左右快速逡巡了一下。“骆专家和陆sir呢?”
于静停下手里的工作,拿镊子点了点侧边的地下室,说:“骆专家第一个下去的,陆sir来了,也下去了。薛sir…你也要下去看看吗?”
当年的场面在于静的声音中纷至沓来。那都是些太过可怖的回忆,薛渺渺一时竟然有些腿软。
好在这时——
“嘿”一把小铲子插在了泥土里,骆承川爬了上来。
薛渺渺上前一步,伸手将骆承川拉上来,探着脖子看黑洞洞的底下,语气也有些低缓,不见平日意气,她说:“下面…陆sir呢?”
骆承川睇她一眼,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公示道:“陆sir还没上来,估计还要一会儿,至于底下……”他顿了一下,说出一个成语:“人间地狱。”
其实下面的场景,不用想想,众人也知道是非人的。但真当这个平时用来吐槽用的四字成语被骆承川说出来时,众人还是觉得有一股透骨的寒意。
“从下面的情况来看,底下应当是一个类似于后宫的场所,就像是一个犯人运用一些手段骗来妙龄女子,豢养侵犯。现场的洞穴里从一些简易的化妆品和服饰来看,被豢养者还有阶级之分,很明显,那些人可能因为长期的虐待而患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在所有人静默之际,一道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冷静地分析开来。众人下意识往声源处看,只见陆霄单手撑住地面,借力瞬间,一跃而上。
他拍了怕手,俊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大家应该都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就是被害者对于加害者产生情感,非但不怪罪,甚至会反过来帮助加害者的一种症状。”这种症状的发现起源于1973年。当时瑞典有两名匪徒抢劫银行,挟制人质,然而人质获救后却对警方产生敌对情绪,甚至不惜四处奔走为犯人求情。
“地下室里有女人打斗的痕迹。相信在长期的禁锢性侵之后,有部分女人对犯人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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