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重伤方愈也曾考虑过要和自己的好友说说藏在心底的那段凶险而又颇带奇遇的旅途那个过度热情、一点不像中原女子般含蓄的南疆少女和她说的各种奇怪传说
可提着一坛酒而來的连/城玥看上去疲惫而沧桑也如今日这般虽然笑着却怀着极重心事的样子眉宇间的郁郁挥之不去所以他还是什么都沒有说只是默默陪他喝酒
他以为又是阿玥庶子身份给他带來的不顺却根本无法想象就在几个时辰之前面前这个人刚刚带着人让一家十几口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而在更早之前自己想向他提起的那个南疆少女的一切都被他手下之人以同样的方式毁去
自己苍白无力的安慰只让已经喝得有些微醉的连/城玥苦笑着摇头他将酒坛搁回石桌上头枕在了放石桌上的手上心事重重的喃喃眼神迷蒙似失魂落:“不……不是……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
说完他就睡着了只留下风易凌一个人面对一向开朗好久少有的颓丧有些茫然无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呆坐了好久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了那一切之后包含的意味深长
“说起來你那时比现在还二愣子呢”
说起这件事连/城玥居然还有心情又笑了起來又转过头继续眺望着窗外的风景他不轻举妄动风易凌也就不好动连/城玥的语气里带了分感慨和叹息仿佛无限感慨怀念的样子那种语气让风易凌不愿打破此刻这种平静
“终于能告诉你这些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却不能和你说起”他仿佛如释重负般轻笑“那天我去时那家人家里还有一个才四五岁的小丫头眼睛大大亮亮的一直看着我……可我还是不得不亲手杀了她……“
这样笑着说出这种话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风易凌一向善良此刻只觉得浑身发冷冷然答:“你也可以不杀他们”
连/城玥还是笑可笑里已带了丝无奈和叹息摇头又似意味深长和自我厌弃:
“哪有那么简单”
风易凌表情微变可连/城玥却还在自顾自的感叹:“……这么多年我时常会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