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脸。
沐浅烟有些沉郁:“今年横江这水灾,真是吓人的超乎想象,波及的人太多了。”
除了那个避难营外,因着不断有新的村落被淹,沐浅烟又命人搭建了另外两个避难营,收容灾民。
秦素鸢慰道:“好在现在灾民们能安身,剩下的就是治水。随行来的水利官员所知不错,他治理水患的方法,我认为可用,这些天也看出了效果。这场灾难总会过去的。”
“是呢,总会过去,就是见那些老百姓可怜,本王心里也不好受。”沐浅烟叹了口气,见秦素鸢转身去洗毛巾,便坐到了书桌前,寻了纸笔,给嘉和帝和沐沉音分别汇报情况。
秦素鸢晾好了毛巾,就来给沐浅烟磨墨。沐浅烟执笔饱蘸了墨汁,写了起来。
他先给嘉和帝汇报赈灾情况,写罢了,喊人来将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接着他便开始写给沐沉音的家书,大致说了下这边的情况,随后在信的末尾提醒沐沉音要千万小心颖王,提醒他将该准备的全都准备好。
写罢了,沐浅烟将信给秦素鸢。秦素鸢用带来的信鸽把这封信送去给沐沉音。放飞信鸽,她回到沐浅烟身边,扶着他在榻上坐下,靠在他怀里说:“也不知四哥的伤怎样了。”
“该是好的差不多了。”沐浅烟笑,“这要是别人被捅一剑,要养好久,四哥的话就会好的很快。”
“是因为四哥能用最有效的药?”
“不单如此。”沐浅烟说,“四哥从医多年,总与草药为伴。时间久了,身体的自愈力比旁人要好上许多。想来现在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秦素鸢道:“这样说的话,应长安岂不是抗毒性极强,百毒不侵?”
沐浅烟笑了笑:“百毒不侵不至于,不过毒药对他的作用,肯定是不及对旁人厉害的。”
秦素鸢点点头,说:“四哥没能亲自来赈灾,心中定然时刻牵挂百姓们。医者仁心,苦了四哥了。”
“也没什么,反正有本王在,他尽管放心就是了。”沐浅烟说着,暧昧的一笑,“再说四哥毕竟是新婚呢,我这做弟弟的,哪能破坏哥哥新婚燕尔的甜蜜,当然要替他分忧了。”
沐沉音在次日下午,收到了沐浅烟的飞鸽传书。
看见沐浅烟将灾区管理得井井有条,沐沉音放心了。但一想到有那么多百姓失去了家园,他便如同受着切肤之痛,心情沉重。
他步入书房,到桌案前,铺纸研墨,提笔给沐浅烟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