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被刺的,她便生气了。
秦素鸢理解关如眉的气郁。
关如眉原本就对沐沉音情根深种,本就见不得他受伤。此番沐沉音心口挨了一剑不说,还是临时起意故意自伤的,当时把关如眉急的眼泪直流,再之后得知真相,又岂能不生气?
秦素鸢微微低身,对关如眉浅笑道:“如眉姐姐,四哥医术高强,武功也不错,他不会让剑刺到自己的要害,必然是有把握,才敢这样一搏。”
沐沉音也道:“我和如眉解释过了,她还是气我。”他笑笑,把关如眉的双手都拉过来,放在自己手里,轻拍着哄道:“眉眉,不气了好不好?”
关如眉依然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沐浅烟轻笑一声,拨弄着手指上宫里新赏下来的翠浓碧玺戒指,戏谑似的道:“四哥,你可别怪臣弟说话不好听。臣弟我要是四嫂,可不像四嫂这般还体贴的给你提毯子,而是将毯子掀了,教你冻着去。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有时候纵然不得不行事凶险,也得先考虑下妻子的感受呢。”
“你说的是,我这次的确自私了,没有事先把你我商量的事告诉如眉。”沐沉音虚心接纳,又继续哄关如眉,“眉眉,别气了,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秦素鸢和沐浅烟又坐了一会儿,秦素鸢陪着关如眉说了会儿话,接着就和沐浅烟离开敬王府,去姹紫嫣红馆。
沐沉音因着有伤,两人不让他送。他便依旧靠在躺椅上,目送他们。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他就着关如眉的手扯了扯,笑问:“还生气呢?”
关如眉微垂着头,眼眶渐渐发红,眼角渗出泪意。
沐沉音一惊,忙问:“怎么哭了?”
“殿下,如眉并非是生气。”关如眉一开口,没能控制住眼泪,泪珠从眼角滑了下来。
她哭道:“也许在殿下看来,被刺一剑不算什么,你也有把握不会危及性命。但我不像你和宁王那样能想的很多,步步为营。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殿下是我的夫君,是我从及笄之年就一直倾心的人。你中剑的那一刻,我很痛苦,就像是那把剑戳进了我心里似的,我无法描述当时的绝望。即使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后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眼泪,以至于在殿下的眼前哭出来。”
沐沉音被她说的有些怔,内心深处,除了心疼,还蔓延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生这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姑娘为了他而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