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顾真第一次坐徐如意的车时,徐如意正在单曲循环的一首歌,《puppy》。
徐如意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两人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顾真一接起来,徐如意就问他:“你什么时候搬的家了?”
“上个礼拜。”顾真现在听到“搬家”两个词就头痛,就算是徐如意,顾真也不是很想跟他说太多。
“你搬家干嘛?”徐如意说,“我刚才吃饭碰到个记者,旁敲侧击问我你搬哪儿去了,我说不知道,他还满脸地嘲讽朝我笑。我靠,老子真的不知道好不好——”
“我搬到苏堤了,”顾真赶紧打断他,“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玩?”
“下个月吧,苏堤好地方啊,”徐如意感叹,“我们最近想约那位也住在苏堤,托了四五个人去约专访,都约不到,苏堤现在房价怎么样,要不然我去买一套,偶遇试试。”
顾真心里一动,问徐如意:“你想约谁?”
“小小傅啊,”徐如意叹气,“傅关程的小儿子傅尧。我知道你不看最近的八卦,反正就是豪门恩怨男主角之一。”
“你不是时尚杂志吗?”顾真问他,“做他的专访做什么?”
徐如意说:“小小傅不时尚吗?挺时尚的啊,穿个十几万的限量鞋夜跑,也不怕被人砍。哎,真真,你说要是我住你家里来……”
“想都别想,”顾真断然拒绝,又说,“叫他小小傅也太难听了吧。”
“难听老子才叫,”徐如意骂了句脏话,咬牙切齿道,“小小傅道行太深,面上笑呵呵这也好商量那也好商量,一提到专访就打太极……”
徐如意抨击了一会儿傅尧,问顾真:“你住几楼呢?”
“十九楼。”顾真拿着手机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拉开了一点点窗帘,看了看外头雾蒙蒙的天,说。
徐如意那头静了几秒,说:“那你住得习惯么?”
“就这么住吧,”顾真又把窗帘拉了回去,“你改天来看看,布置和我原来的房子差不多。”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徐如意还要去下一场应酬,便挂了电话。
顾真把家里的影碟柜理好了,选了一部喜剧看。
他走神的毛病又犯了,盯着屏幕许久,跳回开头看了好几次,故事也没在脑子里留下什么印象,顾真索性关了屏幕,掀开了钢琴盖子,手放在请柬上,弹了几个音符,又停住了,重新去拿了一本练习曲谱子,从第一首开始弹。
顾真习惯在烦躁的时候弹小步舞曲。
但现在不行了,傅尧住在隔壁。
房子隔音虽好,顾真依旧不敢弹,万一被傅尧听见了呢,他会多想吗?
顾真一口气弹了半本曲谱,突然有人按门铃。
顾真走过去看了看猫眼,傅尧又站在他家门外了,换了身衣服,手里又拿着什么东西,顾真看看时间,都十点半了,隔着门问傅尧:“什么事?”
“你开门。”傅尧说。
对着傅尧的脸,顾真终究没法狠下心把他关外头,还是按下了门把手。
门一打开,顾真就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刚才去跑步,路过一家粤菜馆,”傅尧说,“我看你晚上吃的少,就给你带了点儿虾饺和烧麦,你能吃吧?”
傅尧的样子自然极了,让顾真甚至怀疑今晚两人的争吵,是不是真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