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捂着额头骂了句脏话,深吸了口气,转头万般无奈地对顾真说:“还有一下午呢,不用这么着急吧?”
顾真回过神来,手紧张地捏着方向盘,给自己找借口:“我三年没开了。”
“……”傅尧也没想到顾真和他自称的一样不行,只好劝他,“慢慢来吧。”
顾真左支右拙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回以前开车的手感,在傅尧的指导下,还是开错了道,原本只需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用了一个小时才到。
工作日的商业中心,人也还是不少。
傅尧买了想买的家居用品后,问顾真要不要再逛逛,顾真本也没事,便和傅尧一道,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下午,顾真买了吉他和几本琴谱,还有鲜花和一个陶艺的花瓶,一道堆在后车座上。
回了家,傅尧殷勤地出力,帮顾真把吉他拎上二楼,还称赞顾真回来的车技比去时的进步很多,说顾真应该勤加练习。
“你住在alibu,不开车怎么行,”傅尧边走楼梯边教育顾真,“等我回去上学,还有谁再来指导你?”
“我也不会待太久。”顾真不甚在意地说。
傅尧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顾真却没注意,他率先走近了书房,指了指飘窗,道:“放这儿吧。”
傅尧放下了吉他,又走到钢琴旁,掀开了那架贝希斯坦的琴盖,说不如来四手联弹。
对傅尧的想一出事是一出,顾真已经见怪不怪,傅尧比他小几岁,每天精力十足,总让顾觉得自己多了个刚上大学的弟弟,傅尧提什么要求他都懒得说不,便找了本有连弹曲的琴谱,问傅尧弹什么。
“你选一首吧。”傅尧很像那么回事儿地试了试音,转头对顾真说。
顾真不知道傅尧水平,选了一首d大调奏鸣曲,把琴谱摆在傅尧面前,在一旁看傅尧磕磕绊绊练了十分钟,才弹了三个小节,还没练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笑了,说:“还是换一首吧”
傅尧连连点头,最后两人合作了一首小步舞曲,让傅尧过了过瘾。
一曲奏毕,傅尧趴在钢琴上,长出一口气,道:“再也不玩儿这个了。”
顾真低头看着傅尧的后脑勺,傅尧的头发黑得发亮,发质看着很粗硬,顾真忍不住捋了一把他的头发,傅尧像是反射性的跳了起来,快如闪电地伸手抓住了顾真的手腕,猛地抬起头和顾真对视,顾真吃了一惊,瞪着眼看傅尧。
傅尧只握紧了顾真一下,身体就放松了下来,他松了手,站起来,抱着手臂看顾真,说:“男人的头能随便摸吗?”
顾真还没说话,傅尧又说:“法律规定不能。”
傅尧看上去生机勃勃,带着不让人反感的攻击性。
顾真抿了抿嘴,笑起来,问他:“哪条法律?”
“alibu地方刑法。”傅尧有正色道。
“去你的吧。”顾真骂他一句,把被傅尧摧残过的钢琴盖了起来。
顾真从未和傅尧谈论过自己的工作,傅尧也没问过他,两人保持着既亲密又疏远的关系,这样的相处方式,让顾真觉得很舒适。
他许久没有这样和新朋友相处,而傅尧从小在加州长大,几乎没有华裔朋友,对国内的娱乐圈知之甚少,林林总总,都给了顾真一些安全感。
买rob是在七月上旬。
那天傅尧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