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沙发和柔软厚实的地毯,一整柜子贴墙放满了书和cd,钢琴放在客厅到餐厅的回廊里,背靠着顾真去年在美国拍到的那幅抽象画。
顾真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帘按开,看楼下深夜的街上,车灯还是热热闹闹地攒动着,这座城市好像一台永动机,人事物前仆后继,永无静止之时。顾真站了一会儿,心里纷繁地略过很多音符,想着今天那几支让他不满意的编曲,觉得头疼得要命,刚脱了外套想要去洗澡,门被人敲响了。
顾真叹了口气,走过去开了门,傅尧和rob站在门外。
傅尧手里提了袋子东西,撑着门框对他笑了笑:“欢迎入住。”
顾真侧身让他进来,又指了指地上两双拖鞋,道:“蓝色的你可以穿。”
rob就没有拖鞋了,它兴奋地窜进屋内,绕着顾真欢脱地打圈,顾真坐在沙发上,rob乖巧地蹭了过来,趴在顾真怀里,热切地嗅着顾真,顾真心里的郁气全被他扫空了。
“是不是太晚了?”傅尧开口问顾真,他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拿出了里头的盒子,是一盒甜甜圈,“刚知道这家在国内也开了分店。”
顾真看了一眼,包装盒上印着他们以前常去买的那家店的店名,顾真和傅尧一致认为那是全加州最好吃的一家甜甜圈店。
顾真也不是没想过和傅尧再见面的场面。
毕竟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堪称顾真前半生最尴尬羞耻的回忆,整件事情都不明不白、酸涩难堪,顾真每想起来都要喝口冰水冷静。
不过顾真没想到他再见傅尧,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了,只像见了个小学死党,关系好过,但也就是好过了。看到傅尧的内心触动,都没看到rob来得大。
傅尧拆了个一次性手套给顾真,又问他:“要不要我帮你戴?”
顾真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想把手套接过来,傅尧拿着手套的左手一收,右手迎上去抓了一下顾真的手,看着就像是顾真上赶着要同傅尧拉手似的。
顾真跟触了电似的一缩手,瞪了傅尧一眼,傅尧只碰了一下,就把手收回去了,冲着顾真笑了笑:“开个玩笑嘛。”
他把手套放在顾真腿边,举手投降:“你自己戴。”
顾真戴了手套,抓了一个蔓越莓白巧克力味的吃。
傅尧看他不准备招待自己,就自己跑去吧台倒了杯水回来,边挑选甜甜圈,边问顾真:“为什么突然搬家?”
顾真吞下了嘴里的甜食,盘着腿看傅尧,又摘了手套放在一旁,道:“很复杂。”
他撸了一把rob的毛,也问傅尧:“你怎么来国内了?还带了rob,要常住么?”
“大哥,我来了两年了,”傅尧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关心科技和财经新闻?”
顾真默默看着他,傅尧袖子捋在手肘,露出了肌肉条理分明的小臂。
傅尧对顾真挑挑眉,眼神同以前一样熠熠生辉,自然又自信地迎接顾真无声的审视。傅尧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到了深夜里冒出些胡茬的下巴,和比五年前更成熟英俊的脸,都在提醒顾真,不论是哪国法律,傅尧都是彻头彻尾的成年男性了。
傅尧太好了,好得让顾真惭愧自己白长了年纪。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真老实说,“我不看新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