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所在小区建的早,私密性和安保都有些跟不上了,警察调取了监控,硬是没找出嫌犯的半点痕迹。
原本顾真家人就劝过他很多次,要他换个地方住,但顾真主意大,他喜欢原来的住处,怎么都不愿意搬,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才和苏宛一起匆忙将东西打包整理了,忙乱地搬了家。
为了躲开狗仔的视线,搬家安排在凌晨四点。
顾真家不大,东西也不多,但他收藏了不少贵重的乐器和画,拆装都十分不便,搬家公司三辆卡车,十几个工人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东西都搬上车,浩浩荡荡开到在城市另一端的,顾真的新家。
苏宛数完了最后一辆车上的箱子,手机响了她都没拿起来,只是指了几个箱子,对工人说说先搬这些。
顾真站在一旁,碰了碰装画的木架子,凑过去想碰一碰露在外面的钉子,手臂被苏宛戳了一下:“别乱摸。”
“你不接电话?”顾真慢悠悠收回了手。
“是你姐,”她看了一眼屏幕,简短对顾真说了一句,然后才接了电话,和顾莘聊起搬家的情况。
顾真听得无聊,便走回了电梯口,刚按开门,便见到了一张他从未设想过还会再见的脸。
傅尧也愣住了,隔了秒,才对顾真扯了一个笑脸:“好久不见!”
顾真还是愣着看他,傅尧比五年前更高些了,声音也低了,发自内心的笑意让他实际上略显凌厉的眉眼显得无害而友善,傅尧笑起来露八颗白牙,好像从没有跟顾真疏远,依旧是熟人。
又过了少时,顾真回过神来,刚想打招呼,一声不属于人类呜咽从傅尧身后传出来,一只大金毛硬生生从门和傅尧之间挤出来,猛地一蹦,扑向顾真,巨大的冲力把顾真推倒在地。
“rob……”顾真坐在坚硬的水泥地平上,脸和脖子被湿热的舌头舔得的发痒,耳边都是rob的呼吸声,这感觉太熟悉又太温暖,叫他忍不住笑起来,揉着rob蓬松的毛,把它抱得更紧了些。
傅尧穿着运动卫衣,站在一旁,抱住手臂扯着嘴角看他们:“rob,真的主人在这儿呢。”
“顾真!”苏宛几乎变了调的尖叫突然破空而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跟踩地声,“你怎么了?!”
顾真把埋在rob柔软毛发里的脸抬起来,看到苏宛失措的表情,抬手示意她冷静:“没事你别急,碰见熟人了。”
苏宛惊疑地看着还在舔顾真的大狗,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傅尧,高声说:“你别吓我啊……”
她这几天被顾真的事弄得睡也睡不好。
顾真做音乐很厉害,很认真,能为一个八拍的编曲跟制作抠几个小时的细节,但是碰到有关他自己私人的事,反而经常糊里糊涂、随随便便的,对什么都不上心。
这次收到装了鸽子尸体的盒子,顾真也冷静得像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顾莘告诉过苏宛,根据顾真早年看的心理医生反馈,顾真平时的情绪波动比普通人弱,但一旦被影响,反应就会比普通人强,简单地说,如果将顾真的情绪比作弹簧,他的弹性限度和弹性系数都属于很小的那一种。
他自己不怎么懂得爱惜自己,苏宛只好替他操心,光是给警局的电话就打了七八个,请他们务必查出盒子的来源。
这会儿她刚交代完事回过头,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