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的手臂,“那你的尾巴,和我的颜色一样吗?我见过其他人的,他们都和我不一样。”
鲛人侍女们惊恐地看着二殿下近乎冒犯的举动,大殿里清晰地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
“……”龙帝意外垂眼看他,视线落在两人紧密相贴的手臂上,斥责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最终竟心软下来,微微颔首:“是一样的。”
“真的吗?”回川兴奋极了,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对方的身份,忘了这里不是由着他无法无天的祭塔而是森严巍峨的龙族大殿。
他拉着父皇的一只手,蹲下去,好奇地掀起对方灿金色的云纹衣摆……可惜里面并没有一条金灿灿的尾巴,只有层叠垂下的衣料。
失望的回川拍拍屁股站起来,重新抱住了他的胳膊,熟练地讨价还价起来:“给我看看嘛,就一小下?”
龙帝望着自家小儿子那双真诚的大眼睛,默默无语:“……”
瑟瑟发抖鲛人侍女们恨不得此刻昏死过去。
最终,龙帝轻轻叹口气,牵起他的手:“走吧,祭典就要开始了,一会儿,你要双手捧着圣戒走上祭台,在外人面前,不要失礼了。”
“知道了。”回川乖巧地点头,由着对方牵着他往殿外走。
他仰头盯着父皇高大的背影,被亲人牵着的感觉与师兄截然不同,少了几分亲密,多了几分濡慕,他说不上究竟区别在哪里,但他知道,师兄是不同的。
他回头看一眼身后渐行渐远的琼楼殿宇,往后这冰冷空旷的地方,就是他的新家了吗?
龙族的祭祀大典百年一次,每当此时,龙渊界各族纷纷来贺,声势浩大,万分隆重。
数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胆敢在祭典上造次。
高傲的龙族自负力量,彰显海纳百川的气量胸怀,从不屑于防备和针对某一群族,尤其是手下败将,更不放在眼里,即便有一二宵小,铜墙铁壁般的黑龙卫,也足以收拾他们。
再加上龙族内部某些高层出于一些微妙的考虑,所以名义上已经灭族的巫族人也并未被禁止入场。
龙族刚成年的二太子手捧盛放圣戒的祭匣,缓缓走向高耸的祭台,长长的白玉石阶铺陈于脚下,几乎一眼不能望尽,两侧是密密麻麻前来观礼的各族高层代表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