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衬得他身量极高,头上戴着一顶款式怀旧的圆檐礼帽,面容冷峻,两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石块一样坚硬。
他的手指指甲十分尖锐,仿佛不需如何用力,就能轻易划破他人的咽喉。
他身后跟着几个男人,与之相较显得体格瘦弱得多,但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和手掌上厚厚的老茧,隐隐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风衣男人抬头看着事务所紧闭的大门,门栓上挂着歇业搬迁的告示牌,从暗色的落地窗望进去,依稀可见一只空荡荡的鸟笼挂在玄关,里面沉寂一片,空无一人。
男人皱了皱眉,像是石头划出裂缝:“确定是这里?”
其中一人拿出照片,同事务所上老旧褪色的招牌仔细对比一番,低声道:“翼大人,确实是此处。看来我们来迟了一步,二殿下已经提前离开了。”
翼微微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到他,长殿下已经失去耐心了,如果你们也像乌鸦那样没用,那么你们这些巫族人,也不必再企图攀附长殿下,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身后几人默默对视一眼,将眼底的怒色尽数敛下,恭敬地垂首称是。
段回川的新居位于市中心居住区最为奢华的一处湖心别墅群,一栋三层独栋小洋楼,院落被一人高的树丛篱笆分隔开,私密性和安全性都在市内数一数二。
刚搬来时,许辰兴奋许久,带着招财在院子里飞跑,央着段回川给他造了一架竹藤秋千,便是每日单纯地荡来荡去,也能玩的不亦乐乎。
段回川的书房在三楼主卧隔壁。
眼下的日子虽然看似舒坦,但段回川从来没有忘记,有一座大山压在头顶上,自从在段家祖祠见到禹了解自己身份以后,他开始越来越迫切,要知道更多关于自身血脉的秘密。
一想到还有幕后黑手在暗中窥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精心策划着杀死他,段回川就越发感到时间的紧迫。
他向来不是一个习惯坐以待毙的人。再者,如今他并不是孑然一身,他还有家人还有牵挂。
虽是白天,书房的窗帘也结结实实地闭合着,室内只亮了一盏台灯,是他在思考问题时,习惯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