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就麻烦了。”
吴越想了一会儿,说:“也不要紧,听说那病毒可脆弱了,接触空气几分钟后就死亡,职业暴露后72小时内都可以阻断。孙江东以前在急诊科上班,有次给病人做抢救,人家把血喷到了他的眼睛里,他紧急处理后服用了阻断药物,虽然当时副作用大些,好几天痛不欲生,但后来证明没有感染。”
赵忱之说:“陆总专家作为一个受过多年训练的医生,不管怎样他心里总是有些底的;我们的服务员可不一样,她们害怕极了,尤其那位被针扎了的阿姨吓得几乎崩溃。我在一旁不管怎么安慰,都觉得对她来说语言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我只能把该做的事都做了,然后说一些‘病毒在非封闭环境下并不容易传染’‘医学昌明’、‘运气不会那么差’以及‘酒店会负责’之类的废话。”
他歪倒在沙发上,扯开衬衣领口问:“家里有吃的吗?今天被这件事情一搅和,弄得我无心工作,连吃饭都忘了。”
吴越挠头:“你吃蛋炒饭吗?”
“随便。”赵忱之漫不经心地说。
他放任自己躺着,双手枕在脑后,紧紧地拧着眉头,过了许久才说:“无论如何,最应该等的还是警方的消息,如果能够顺利抓捕到那王八蛋,有没有感染病毒一查便知。如果没有,那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如果有,那也得强打精神面对,总比现在不上不下的好。”
吴越正在厨房等饭熟,闻言走过来说:“赵总,看不出来你对普通员工还是挺上心的嘛。”
赵忱之哼了一声:“这种事情再不上心,那也等于没有心了。我在国外工作时也遇到过几次类似事件,万幸都没有造成恶果,那个王八蛋的资料我已经叫人给了许多酒店,以后要把此人纳入黑名单,拒绝入住。”
“你放心吧,他以后会被拒绝入境的。”吴越说,“别小看我们公安干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着。不多久米饭熟了,赵忱之主动爬起来去炒饭,接着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吃,间隔距离为“一臂”,既不生疏,也不亲热,显然吴越觉得这距离安全。
见赵忱之眉头舒展了一些,他于是说:“赵总,跟你汇报一件事。”
赵忱之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炒饭:“说。”
“汝友要造反。”
“谁?”赵忱之问。
吴越说:“在我的身边长期潜伏着一位一言难尽的同志,她的主要任务是侦察监视和情报传递,偶尔秘密抓捕。我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的朋友让皮埃尔已经被这位同志雷厉风行地策反吸收,即将误入歧途,万劫不复。”
赵忱之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问:“是老让与露西郝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吗?”
吴越竖起大拇指:“赵老总果然冰雪聪明,说穿了这两个人还是你撮合的,总之他们要结婚。”
赵忱之失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撮合的?”
“对啊。”吴越挑着碗里的炒鸡蛋吃,“没有你,哪有老让;没有你把铁青花扶上马,哪有郝江南到西饼房轮岗一说。现在好了,他俩王八绿豆对上眼了,你就等着自食苦果吧。”
赵忱之笑道:“我不觉得有什么苦果,让皮埃尔也算是心灵美靠得住,露西郝就算从事过什么秘密抓捕,好歹她很有趣。”
吴越撇嘴。
赵忱之问:“你呢?考虑好了没有?”
吴越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