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交给老总?那吴越岂不完了?”
大爷咬牙切齿:“我就是要那小狗日的屌毛灰的玩完!”他骂人时不但不带洋文,而且字正腔圆。
吴越是打家劫舍的性子,开口请假便是半年。
服务业有请假半年的吗?还不如直接辞职算了!现在他们是外企了,那条条框框多厉害啊?到时候上头追查起来,他作为客房部大爷脱不了干系,光是管理松散这一条就够呛。现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吴越这只烫手山芋扔出去,管他扔给谁,总之不能砸自己手里!
于是这张假条便辗转送到了赵忱之手上,没错,赵忱之赵总。
赵总边看边冷笑,心说这是请产假呢?动不动半年。
送假条的职员问他:“准不准?”
赵忱之在他高两米、宽两米、长两米、堆满资料的办公室里艰难地挪动,最后说:“当然准。”
职员出了门又被叫回来,赵忱之说:“记住把他工资停了。”
职员说:“这还用您嘱咐吗?立即照办。”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人,正是人力资源部的大姐头铁青花,她生气起来脸色如其名,不生气时还算长相中上,当然她不生气的时间少得可怜。
赵忱之问她:“刚才出去的是谁?”
铁青花说:“赵总,那位姓徐,叫徐光芒,985名校毕业的。”
赵忱之说:“哦,那怎么肯屈尊到我们酒店来啊?”
铁青花说:“因为那是他想象中的985。每次都当面戳穿的话,难免打击其工作积极性,所以就都默认了。”
她叹气:“唉,这个得臆想症的好对付,酒店里另外有个小子,有名的滚刀肉,软硬不吃,动不动自立山头,那才叫难弄!”
赵忱之笑问:“是不是姓吴?”
铁青花一愣:“原来赵总知道?”
“我猜的。”赵忱之说,“铁总监啊,你是老江湖了,怎么还对付不了小男孩?”
铁青花显然是老革命遇见新问题,咬得牙齿咯咯响,说赵总你不知道,我们的团队建设很难开展啊,阻力很大啊!
赵忱之说:“那我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铁青花说:“嗯?”
赵忱之把吴越的请假条扔给她,然后以手支头,不说话,也没表情。
铁青花抓住那张纸,只是一眼,热情与活力瞬间便回到了她身上,她抬头对着赵忱之笑,笑容里充满了年轻的光彩。
赵忱之问:“是好机会吗?”
铁青花请示:“我能开了他吗?”
“不行。”赵忱之摇头。
铁青花有点儿意外:“为什么不行?”
赵忱之说:“他没有犯错,只是受了伤,而且是工伤,不能随意开除。”
铁青花心想工伤是怎么回事,她说:“是不是工伤要经过社保行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