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蹿下跳地收拾东西,邵二公子拦了东拦不了西。邵子茗说的话没人敢不听,众人只能帮着他盛饭装车。
最后,邵子茗催着书僮们出来,邵子桐追了半条街,气得回去了,说要写信告诉邵家四爷。
这更坚定了邵子茗立即入住的决心!万一父母不同意自己和秦惟兄住在一起,父亲跑到这里来看自己,自己再想过来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
邵子茗扭头看秦惟:“秦惟兄,我让他们把你那些帐子什么的都扔了吧?”
本来我就想扔了,秦惟点头,邵子茗挥手:“都拿出去吧!快点把车里的茶具端出来,我要给秦惟兄煮茶!”
秦惟想再拦,可事已至此,阻拦倒显得矫情了。邵子茗是个任性娇气的小公子,想起一招是一招,也许就让他高兴几天?这里干什么都不方便,也许他住两天就走了?秦惟哪里想到邵子茗离开时就已经走一步看两步,立意“鹊占鸠巢”,哪里是一时冲动?
罗妈在自己屋里往外看,嘴都合不拢:难怪江公子敢扔东西!这是遇上贵人了啊!你看看,这流水一样往他屋里送东西!……既然那个小公子给了侯老丈银子,那自己也会多得几个钱吧?罗妈笑了——对这个小公子很有好感!
不到半个时辰,秦惟的小屋就变了样子:破旧的木床上铺了丝绸包面的褥子,两床锦被,帐子也换成了青灰色的云纹丝帐。屋里的破桌子边放了两个圆桶椅子,墙角的漆木茶几上有个精致的烧炭小茶炉,上面一把细砂茶壶,壶嘴里已经袅袅地冒出些蒸汽。
两个书僮搬着只木头大衣箱进来,屋子里挤得没地方站。邵子茗扯着秦惟站到墙边,指着床尾说:“放那里,好啦?东西都搬进来了吧?”
两个人与邵子茗年纪相仿,喘着气:“都……都搬进来了。”
邵子茗摆手说:“你们回去吧!”
一个书僮擦着汗说:“六公子,我……我可以留下伺候。”
邵子茗说:“没地方住!你周围打听下,明天买个院子……”
秦惟又说:“别……”
那个书僮叫:“六公子,我今天差点挨打啊!你那么一跑,二公子说了,找不到你我们都别活了!”
秦惟心知这是真的!邵子茗是家中的独子,哪里能出事!
邵子茗说:“我只是和秦惟兄在一起!你们别瞎担心!”他指着这个书僮对秦惟说:“他叫留运。”又指着另一个,“他叫留财。”
留运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双眼皮的大眼睛,留财看着老实憨厚,闭着嘴不说话。
秦惟笑着点了下头。
留运却没有回个笑脸,斜眼看了下秦惟,就差用“烦人”两个字给自己的目光做个标签。
邵子茗叫:“你怎么看人呢?!”
秦惟忙说:“没事没事。”自己弄得邵子茗不老实在家待着,他身边的人的确不会喜欢。
邵子茗对两个人甩手:“你们快走吧!”好留我与秦惟兄单独两个人!
两个书僮勉强地往外走,留运说:“我明天一早就来。”
邵子茗忙说:“我不去学里了!你们晚点来,别搅了我们的觉!”
留运和留财虽然没像邵子茗那样被养在家里,但也属于没什么阅历的青少年,听这话觉得不对劲儿,可也不知道哪里错了。
两个人出了院子,随着马车往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