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肯定好。”
邵子茗拿起筷子,一瞥间夹了鱼,眼睛看着秦惟,将鱼肉放入口中,点头说:“好吃!”
这看着怎么像是在说我?秦惟又笑了,夹了块鱼肉放嘴里,肉质鲜美细嫩,秦惟闭眼一叹:“美味啊!”
学长的日子多苦啊!邵子茗眼中发热,拿起筷子连连夹起鱼肉放秦惟盘子里:“秦惟兄!多吃!咱们再叫一条……”
秦惟忙拦:“别!别!先吃!先吃完,莫浪费。”
鲈鱼在秦惟来的世间名气很大。西晋未年,吴郡(今苏州市)人张翰去洛阳的司马冏齐王府中任职。晋惠帝太安元年(302年)秋天,司马冏权势高涨,独揽朝政,可张翰看到满天飞舞的黄叶,忽然想起此时正是家乡鲈鱼收获的季节,禁不住高歌道:“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难禁兮仰天悲。”
唱完了就辞了官,回家乡吃鲈鱼去了。后来司马冏被杀,他的许多下属都遭株连,可张翰侥幸逃过一劫。秋风鲈脍自此成为一个离开官场享受生活的典故。
此时才夏初,鲈鱼虽不够肥胖,但味道同样鲜美,秦惟吃得仔细,深刻享受这佳肴——自己不能总赖着邵子茗,蹭饭的数量是有限的!
邵子茗见秦惟表情满足地吃着鱼,唇边眼角都带着笑意,也跟着傻笑,很快喝光了手中的酒,见秦惟正在挑刺,不好打扰,就给秦惟斟满酒,自己再满上,继续喝。
秦惟抬头,把自己挑干净刺的一块鱼肉给了邵子茗,邵子茗忙吃了,觉得与酒特别配,两口喝了一杯,然后拿了酒壶倒上。
秦惟笑着说:“别喝多了。”又给邵子茗一块鱼肉,邵子茗自然吃了,心情好得如久旱逢甘雨,又喝了一杯……
结果,等秦惟吃完了鱼,邵子茗一个人已经将一壶酒喝光了。
秦惟见邵子茗白皙的脸泛出桃红,伸手拿开了酒壶说:“不能喝了,来,吃根青菜。”
邵子茗摇头:“不爱吃!”
伙计进来上了两碗米饭,将鱼骨残盘端了下去,秦惟说:“那就吃口饭吧?”这孩子是喝高了吧?
邵子茗还是摇头:“不想吃。”
秦惟夹起块豆腐:“那吃块油豆腐,我给你沾上些下面的酱。”秦惟刚要把豆腐放邵子茗的盘子里,却见邵子茗一下就张开了嘴。
这是让我喂他?!秦惟眨眼:在大学里经常看那些校园情侣在食堂秀恩爱——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喂来喂去,好像自己不会吃饭了……自己和邵子茗这才第一面,第一顿饭,就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可是时间不等人!如果在邵子茗张着嘴时把豆腐放他盘子里了,那多不礼貌!好吧,就送他嘴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惟将豆腐放入邵子茗口中,邵子茗嚼了几下咽了,砸吧了下嘴:“再来一块!”
秦惟看邵子茗眼含春水的样子,知道邵子茗醉了,自己就别跟他较真儿了,喝酒吃些东西,还能醒酒呢!就又给邵子茗喂了块豆腐。
邵子茗嚼着豆腐,手伸出去拿酒杯,一喝发现没酒,拍着桌子大喊:“上酒!上酒!”
秦惟吓得忙说:“别喊!别喊!”
外面的伙计听见了,拿着壶酒进来,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我们店里这‘一壶春’可有名了,好多人半夜里都跑来点呢!公子,这酒不便宜,您把酒钱先付了吧?”
看来伙计怕这个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