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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茗舍不得放开秦惟的胳膊,秦惟却不想他这么挽着,稍微动了一下,邵子茗觉得与秦惟还不熟,别让对方不喜,就放开了手,可紧贴着秦惟,让自己的衣袖蹭着秦惟的衣服。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感到这般舒心欢乐——这真不可思议!秦惟兄不是他的亲人,他在今天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位学长,可是一见面,他就觉得格外亲,舍不得分开,好像他们已经分开了许久,好容易才又见面了,好像他们以前认识……不仅仅是认识,是亲人,是更亲的人……
看到一座外面装潢精雕细刻的酒楼,邵子茗不等秦惟开口,就指着酒楼说:“学长,我们是不是去那里?”
秦惟有些发窘地点了头:让对方请客自己挑了这么好的饭店!可是不能带着邵子茗去吃小摊,万一坏了肚子怎么办?
邵子茗欣喜地说:“学长跟我想的一样!我也喜欢!”
秦惟心说只拣着最好看的,谁能不喜欢?邵子茗看来是个纯真率性的孩子,心思直白。
太阳才升到半空,酒楼前有两三个伙计们在打扫着门前石阶,卸下窗板。早餐不是忙的时候,到了晌午和晚上才会人多,伙计们动作散漫。见他们走近,一个伙计一下瞥到秦惟的衣服下摆打着补丁,眼睛一溜,不再多看一眼。
邵子茗大声说:“雅座!快点快点!我饿了!”
另一个伙计抬头,看邵子茗衣着讲究,忙笑着说:“请进请进!”看到秦惟时,笑容就减了几分——进我们这酒楼的可从来没有穿补丁衣服的。
邵子茗亲热地一碰秦惟的手臂:“秦惟兄,这边请!”碰后,不想放手,索性又轻握了秦惟的胳膊。
酒楼门口飘来几丝食物的香气,秦惟的肚子又咕噜了一声,他还想把胳膊抽出来,可这是要请他吃饭的人……我是不是为了一顿饭把自己给卖了?秦惟无力地想,就没动胳膊。
见秦惟兄这次没挪开手臂,邵子茗笑着手里用了些力气,扯着秦惟往里面走。
感到邵子茗的得寸进尺,秦惟有些忸怩,可双脚已经积极地上了台阶……
他很无奈——好吧,我实在太饿了,温饱才思那啥呢,我现在肯定思无邪!
伙计将他们领入了二楼的一个小单间,自己回身去提茶水。
一张四方桌子临窗,秦惟和邵子茗两人对面坐下,秦惟看向窗外,楼下街道青石铺地,街的那边就是河。河畔每十几步就是一棵柳树,柳枝嫩绿,条条垂向河面。河面只三四丈,络绎不绝的小木船游弋而过,有的船板上堆着菜蔬,有的带着船篷……人们大声说话的声音伴着船桨的击水声从河上传来,伴着微暖的风。
秦惟叹了口气:静世安好如斯。
邵子茗忙问:“秦惟兄有何为难之事?”
秦惟看向邵子茗,邵子茗的目光清亮赤诚,秦惟不自主地微笑了一下,可忙又看向窗外说道:“我无难事,只是觉得白蹭贤弟的饭有些不好意思。”
邵子茗笑了:“秦惟兄太客气!”他对提着茶壶进门的伙计说:“你们有什么顶尖的菜式……”
秦惟赶快阻止:“贤弟若是自用无妨,我口味清淡,只要食材新鲜就行。”
伙计语气讥讽地说:“新鲜?早上刚打的鱼,船家才送过来的,叫新鲜吗?”
秦惟因为早上的包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