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鹏那些一口一个“小爷”的话语……
他过去在心中骂了高鹏无数次,可如今在回想里,他看到的全是高鹏的好。以前,他觉得高鹏矮小难看,现在想起高鹏对自己的多次觊觎,每天早上都手脚并用地搂着自己,那里还不老实,竟然有种甜蜜……
无论高鹏多么猴急,到底没动他一次!就是行将亲到了他嘴唇上了,高鹏还是停了下来,赶快跑了。那时他心中鄙夷,现在他知道高鹏有多大的意志力。孔子说“发乎情止乎礼”,高鹏无论动作多么猥亵,心里却是个正人君子……
高鹏是他的恩人,不,比恩人更近!他想念高鹏不是为了报恩,是另一种情感——他们相处的太短了!夏玄弘一夜夜地算下来,也不过十个日夜!夏玄弘在回忆中一次次将那些时光无限地拉长:第一天,他被绑上山来,跪在地上,高鹏来了,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小匪首那时还很健康的样子,鼻子朝天,有种孩子般的可爱,谁能想到那是个胸有沟壑的智者,敢走最危险的路。……然后……第一夜,他病了,做了很高兴的梦,早上就好了!……第二夜,高鹏把他的手绑在了床上……第三夜……
夏玄弘头晕脑胀,渐渐入睡——也许一觉醒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高鹏没有死,他还有机会和高鹏说话,向高鹏道谢,不,不是道谢,是带着高鹏走,从此两个人每个日夜还能守在一起……
朦胧里,夏玄弘竟然真的见到了高鹏!正在池水边背着手散步,到了那个武器暗盒前……夏玄弘喊:“高鹏!”
等到夏玄锋巡视了寨子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进了屋,发现丫鬟趴桌上睡觉,另外一个叫什么树木的蜷缩在椅子上——一点都没有警惕性!夏玄锋庆幸自己派了人在小院子外守护。他进了内室,见三弟和小孩子都躺在床上,夏玄锋先是松了口气:弟弟能睡觉就好,可借着微光细看,他又觉得不对:三弟的脸涨红,没有盖被子,双手将胸前的衣服全扒开了。夏玄锋忙到床边一摸,夏玄弘烧得厉害,他推推夏玄弘的肩膀,夏玄弘没有反应,已经昏迷了。
夏玄锋进了这澡房就觉得这屋中过于温暖湿润,来洗个澡很好,可如果住在这里,身体渐渐就习惯了这样的氛围,不能见风了。夏玄弘这里有床,可见他这些天就住在这里,昨天夜里匆忙出去,虽然外面穿了两层衣服,可下面只是内衣单裤,袜子都没有。上了山,夜风寒冷,眼见着高鹏落崖,三弟在风中悲泣,身心俱损,睡了就全发出来了。
夏玄锋忙反身出去,推醒了看着挺傻的年轻人问道:“寨中可有郎中?”韩杨树茫然,看向多生:“多生。”
多生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地抬头:“什么?”
夏玄锋又急着问:“寨中有郎中吗?原来寨里生病让谁来看?”
多生撇嘴:“寨寨不舒服都不敢请郎中,他就是被人下了毒的……”想到寨寨已经死了,多生吭哧一声,又哭了。
想起夏玄弘也说过有人给高鹏下毒的事,夏玄锋也不敢找郎中了,只好自己给夏玄弘运功推拿擦身,又让多生赶快去煮姜汤发汗。
天大亮,小森醒了,坐在床上揉眼睛。夏玄锋又记起前一夜高鹏落了崖,听三弟的话,高鹏救了他,这是不是高鹏觉得亏了,想要三弟去陪他?他问小森:“昨天你念的是什么?是佛经吗?你哪里学的?”
小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