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
“什么?!”茅二和茅富站住,他们身后的人们一时收不住脚,有人甚至撞在了茅富背后。
秦惟用高鹏的姿态跳脚:“你们来这里干嘛呀!我们赶快上寨墙上去呀!温三春对寨子了如指掌!他们打来,我们就危险啦!”
茅富看茅二,茅二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高鹏,声音嘶哑着问:“这是谁说的?”
秦惟急得要抓狂的样子:“我父亲留在山下面的暗哨,刚跑上来告诉我了!他说我父亲对他说了,有急事一定要只告诉我!我可以自己先逃了,但是我舍不得你们这些兄弟啊!我们不要灰心,山寨建得坚固,我现在和你们一起出去,号召寨众们好好守住寨子,一定能把夏家和官兵打退!渡过难关!”
茅二和茅富对视,秦惟都能读出他们眼中的对话:杀还是不杀?
秦惟催促:“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我们赶快出去召集人众,准备守寨啊!”
茅二看向秦惟,满心怀疑地问:“寨主的暗哨在哪里?为何我们都没有得到消息?”
秦惟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没有消息?!你们一直在干什么?!”
一直在攻打李猛的院落,还真没有注意山下的情况!
茅富对茅二说:“要不……我们先派人下山去打听一下……”先别杀寨主,真打起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实在不行还能让寨主出去送死呢!
茅二皱着眉头——我如果当了寨主是不是会更好地抵御?先干掉这个没用的寨主……
秦惟紧张地观察着茅二的表情。按理说,大敌当前,茅富从下层升上来不久,习惯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大约就不会想杀自己了,可茅二会不会……忽然,他觉得茅二的眼睛过于红了,过去黑黝黝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有几处淤青,隐约似有红点,两眉间发黑,鼻子撑开,呼吸急促……
他想起那时自己解剖尸体时让茅二用手捧过腹腔的体液,如果那时茅二手上有个小伤口什么的……
秦惟语气关切地问:“茅二,你是不是在发烧?是不是很不舒服?!头很沉?心跳得厉害?关节疼吗?”
茅二微低了头,眼睛却上翻看着秦惟:“寨主这是什么意思?!”
秦惟眨眼——是细菌、病毒、败血症、白求恩……的意思,他认真地说:“我听父亲说,嗯,鬼缠身会是这样,你最近没惹什么血腥吧?”
惹的还少吗?牛大山、卞管家、万升万豪、李猛以及他们的手下……
茅二狞笑起来,手紧握着刀把指向高鹏:“寨主这是想吓唬我?我茅二还就不怕吓唬!寨主编出来夏家官兵之类的话也不容易!可惜,我茅二不信……”
秦惟忙一脚向后半步,抬起手中的剑,做了守势,冷了脸道:“茅二!你想作甚?!”
茅二愣住:谁都知道高鹏不会武功,只会些逃跑的轻功和暗器,可这个架势怎么看着很专业?茅二小时候学了三拳两脚,靠着力大残忍和这些年与人交手野练出来了功夫,他不敢称自己精通武艺,但他能看得出对方是否习过武。高鹏如此自然地一端架势,全身协调,就知道肯定会剑术。茅二警觉,准备让其他人先上去试试。他对后面一扭头:“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人疾跑着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