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正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赵朗有他房子的钥匙不足为奇,可为什么连他主卧房门的钥匙都有呢?
他偷偷眯着眼睛打量正立在床头脱衬衣的赵朗,男人的身体很结实,健康的小麦色,好像裹了一层蜜,在棚顶水晶吊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那枚黑哨子突然从领口滑落下来,垂在他的胸口,白童喉头一紧,竟有些难为情。
赵朗的手落到自己的腹下,他正大刀阔斧地解开皮带卡扣、拉下裤链,平静而又自然的脱下了身上的长裤…………
他的臀部很结实,大腿很精壮,裹着一层令人羡慕的肌肉,卷曲的汗分散遍布在他的四肢与难以启齿的隐私部位。
白童慌乱地闭上眼,不敢再偷偷看下去。
明明已经入冬,房间里不但丝毫感受不到凉意反而还会让人有种心浮气躁般的热。
赵朗习惯裸睡,掀开被白童紧紧压在身下的被子就堂而皇之的入了被窝。
他可能知道白童在装睡,所以伸手撩了撩白童额前的卷毛,又探头在他脸蛋儿上啄了一口,最后把人搂在怀里,什么也不干,就单纯的抱着他睡觉。
白童从来不过问赵朗的事情,他摆得清自己的位置。
俩人的相处也算不上谁主动谁被动,反正多数的时候白童都跟赵朗零交流。
赵朗朝九晚五的准时离家准时回来,从不过多干涉白童的私生活,俩人相处还算融洽。
赵云空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了,赵朗给他开的门,之后也没顾得上说几句话,就被李奇峰给请下了楼。
赵朗走的时候白童还没醒,赵云空瞧瞧餐桌上的土司牛奶又望望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白老师为什么还不起来?
难到是他们昨晚不要脸了所以起不来了???
当睡眼惺忪的白童趿拉着棉拖鞋揉着眼睛顶着一头卷毛从卧室里开门出来的时候也被餐桌椅子上坐着的赵云空吓了一跳。
“你是谁?”
“是我啊白老师赵云空。”
白童蹙眉,赵云空现在光着脚丫子连拖鞋也没穿,衣服也不是昨天穿的那身,还有手上也没带护腕,他认不得了。
“你是赵云空??”
“是呗,要不然谁还能这么在你家里晃荡啊……”
“抱歉……”白童想想也是,不过他还是又确定了一遍,“你真是赵云空???”
“……………………”
脸盲症可真够要命的,他老子喜欢上脸盲症患者纯属自己找虐,活该!
“白老师,我就是特别好奇,你真的都不记得我们吗?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换了着装你就会不记得了?”
“不是不记得,是无法分辨谁是谁,在我眼里你们长得都一样。”
“那高矮胖瘦呢?也看不出来吗?”
“给你拿三条蚯蚓来,你能分辨出它们的高矮胖瘦吗?”
“哦……也是啊……好像是挺难的,除非某只是个变异体特别的大,不然还真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
白童笑笑没吱声,走进厕所去解决生理问题外加刷牙洗脸。
赵云空坐在那儿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声出了一会神,待撒尿声结束后,他忍不住好奇的离开餐桌朝着浴室走过去。
门没锁。估计是白童觉着锁了也没用,被赵朗撬锁撬惯了,索性干脆就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