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不对,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犹豫了一会儿,陆小凤说:“花伯父恐怕得被我气死。”
“什么意思?”花满楼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是怎么都想象不出父亲暴跳如雷的模样。
花满楼的反应太过直白,也很容易看穿,陆小凤知道他是真没理解自己在担心什么。
叹了一口气,陆小凤说:“三年前我走,没有向花伯父辞行;现在回来都快一年了,我都没去拜见花伯父,期间还逃走了一次……这次好不容易去见他,还把他最疼爱的儿子拐走了,你爹还不得被我气死,不许我再入桃花堡。”
这话虽然是以说笑的口吻说出的,但是陆小凤承认,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担心的。
花如令自陆小凤幼年时便待他极好,陆小凤心中对他是格外敬重的。这一次……
“若是你入不了桃花堡,便在百花楼住下吧。”花满楼倒没有什么烦恼。
“你明知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他与花满楼,有些事,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他与花满楼都是坦荡的人,如若被问起,便不会否认。
可那是花满楼的至亲。陆小凤是孑然一身,可是花满楼拥有许多,也在乎许多。亲人,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不愿伤害。
“陆小凤。”花满楼停下脚步,唤了陆小凤一声。
心中还在想着这个问题,陆小凤没有意识到花满楼停下了脚步。直到听到花满楼呼唤自己,陆小凤才回过头,二人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
“你我之事,若是我爹问起,我不打算瞒,因为不必。”花满楼的语气平静而笃定,“你我一片坦然,不必遮掩。不论我爹喜也好,怒也罢,我选了你,便会对自己负责,对你负责。”
花满楼不是未曾想过这件事,他不是未曾想过花如令能否接受,能否应允。对他来说,坦白便是结果,是他为人子对父亲最基本的坦然和信任。花如令的反应对他来说是重要的,可却不是必要的。
陆小凤有些惊愕,但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他发现,自己在担心着花满楼,而花满楼比他想得更加无所畏惧。
陆小凤走到花满楼面前,轻声道:“花伯父可能会发怒,此事对花家而言可不算是什么大好事,还有旁人……”
“你在乎旁人?”
“我不在乎天下人怎么想。”陆小凤望着花满楼眼中自己的身影,一字一句道,“可那些人不是你,不是你在乎的人。”
对陆小凤的回答,花满楼十分满意,“对在乎的人,更应该坦然。我有我的想法,旁人干涉不了,我爹会懂的。”
听着花满楼笃定的言语,此前郁结在心中的担忧也化作青烟消散。陆小凤低笑,埋首在花满楼的肩头,“哎呀,看来这顿打,我是要挨定了。花伯父以前就挺喜欢我的,应该会手下留情的。”
陆小凤这厢“忧心忡忡”,花满楼只是摇头,拍了一下陆小凤的肩膀。
陆小凤安静了下来,看向花满楼。
“陆小凤,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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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是否顺利,真的和心中所想有关。
此前陆小凤和花满楼心中有事,虽说要回桃花堡,路上却被不少事情给耽搁了,走了几个月都未曾回到桃花堡。
而这次,二人约好一同返家,路上竟然是出奇得顺利。
直到二人一同在桃花堡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