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过程的确不容易,后来官府又提审了陆九念几次,问了他那几日的行踪,又问了好几次范杨氏和范宁的事情,都没有问出范杨氏和范宁的下落。
最后官府只好张贴告示画上范杨氏和范宁的画像,这件事便这样僵了几天。
找人这件事,在全无苗头的情况下旁人再怎么尝试也是白费力气,倒不如直接就交给官府来办好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安生下来,陆小凤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又是一日睡到日上三竿,陆小凤梳洗后就叼了块桌上的点心出门去找花满楼了。花满楼可不会像他这样会睡到这么迟。
不过花满楼虽然早起,倒也不会到处走,所以去他的房间能找到花满楼的几率几乎是十成十。
果不其然,花满楼的房门开着。陆小凤唤了花满楼一声,抬脚走入,便看见花满楼手执毛笔对着一把纸扇作画,好像已经到了尾声,只差几笔勾勒就能收尾。
陆小凤双手抱胸,走到花满楼身边,看着用色极淡的扇面,问:“怎么想着画扇面了?好清冷的感觉。”
花满楼心神一晃,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乱,顺利地勾画完了最后一笔。这幅画本就是他随心所作,也没有工笔细描,只是画出了山顶望下的一片云海,用色浅淡。
花满楼提笔前曾想画些什么,便想着不如画些简单的,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一片云海,至于用色,不过是凭感觉。
原来这幅画给人的感觉,是清冷吗?
“这样素净些,不好吗?”花满楼放下画笔,问陆小凤。
陆小凤自然是点头,“好,你画什么都好啊。”
陆小凤这样直接的夸奖倒是让花满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花满楼便干脆不回,提笔蘸了些黑墨想题些词,可是提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画扇面的时候只是凭心中所感,对于题词反倒没有思索。现在就算细想,花满楼也没有多少的感觉了。
花满楼不动的这段时间,陆小凤就站在他旁边,歪着脑袋看花满楼。本来他是等着花满楼落笔,好看看花满楼会写下怎样的文辞来配这样一幅清冷的画。
对,清冷。这就是这幅扇面给陆小凤的第一感觉,素净,清冷,清冷得几乎冷清,甚至有些孤独的味道。
花满楼画出这幅画的理由,陆小凤是不得而知了。不过陆小凤总是想看看,花满楼会写下怎样的文字。
可是现在花满楼落笔却有几分困难,可见作画是乘兴而为,如今兴尽,又何必强求?于是陆小凤拿下花满楼手中的笔,笑道:“想不出来就先放放吧。”
“你还真是随性。”花满楼也露出微笑,没有强求,“一般作画题字都是紧接着的吧?我本就是乘兴作画,现在兴尽不能题字,来日恐怕很难有现在的心境。”
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到桌边坐下,翘起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伸手就拿桌上的点心,“强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再说,谁说你来日不能有更深一层的心境?”
这说法倒是把花满楼给逗笑了,“你也知道强求不行?”
“我一直知道。”明知花满楼说的只是这作画题字的心情,陆小凤却莫名地想到了另一件事,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花满楼对陆小凤这忽然的变化颇为讶异,也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陆小凤摆摆手,将手中糕点扔进嘴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