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燕抒筠的作文常常都会被拿来在课堂上阅读,一个是议论文中的精品,一个则是一篇触及心灵的故事,最适宜分析。
伊远信一直都是提笔落字,没有半点犹豫,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一时控制不住写太多都是常有的事,这点也被杨方贤念叨了好几次。伊远信虽然不太喜欢语文,但对于写作有着极大的兴趣,将来如果有机会,或许还可以尝试着发表几篇文章,过过文学瘾。
那节课下课后,老班还特地叫伊远信到办公室,本来以为是和作文有关,可当伊远信看到桌子上那个熟悉的本子,霎时慌了——那是单仁当初买的小本子!怎么会在老师这里?
“上星期五,你们赶去南京,这边的东西都是同学们帮你们收拾的,这个本子一直无人认领,所以应该是你们的吧?”
他们上周去南京前其实还有一场学校里的考试,如今考试成了家常便饭,伊远信没放在心上。只是每次都要清理教室把桌子里的书籍搬到办公室,这点就有些麻烦,有时忙得忘了,这个致命的本子放在显眼处也不自知。
他点点头的同时也只能祈祷老班还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我翻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你们谁的笔记本,可好像不是。所以能解释一下,这个本子到底是干嘛的吗?”
老班温声细语,却让伊远信冷汗直冒,他强装镇定立马回道:“这个不是笔记本,就是我和单仁有时候需要给对方留消息,联系用的。”伊远信泰然自若的说完这番话,脑中不断回忆,本子上会出现的内容。他记得,里面除了一般的对话,也没有什么暧昧的消息。
只是……有了燕抒筠和巩穹的先例,老班还会简单的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同桌关系吗?
“可我看了几页,总觉得是不是有些事,你们……瞒着老师?”
杨方贤的眼神很犀利,伊远信觉得他就算把谎言说得天yi无缝,杨方贤也根本不会信,老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而他不可能说出实话,还是选择打马虎眼,说道:“老师,我没说谎,这就是普通交流用的,里面还有我问单仁问题的内容。”
从小到大,伊远信也不知说了多少谎话了,他“乖小孩”的名号,不是完全依靠一直的实诚,做了错事的他,也学会了隐瞒。确实,伊远信这张单纯的脸给他带来不少优势,连杨方贤都有些拿不准,自己最近杯弓蛇影,或许是想多了。
此时,景哥从外面推门而入,看到我和老班在谈话,便过来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我的课代表。”
“没什么,就是感觉孩子大了,有些事瞒着我们这些老头子。”杨方贤把本子还给了伊远信,伊远信忐忑接过,景哥瞄了几眼,推了推镜框,笑着说道:“别把我算进去,我可不老。”
“先别讨论这些了,远信还是挺让人放心的,我来是找你说说这周五学校春游的事,我周五不在。”景哥推了推伊远信,示意他离开,杨方贤没有意见,伊远信就一步一步退开,“我这周还要出一趟差,去嘉兴听讲座,估计又要麻烦你了。”
“你又要出差?”
……
伊远信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四下无人,才敢彻底松口气。要不是景哥出现的及时,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手里的本子,成了烫手山芋,他还不能扔,这种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