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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木舒展开眉头,举起手中的碗对着大家说:“等我们调整好战斗力,再伺机行动,给鬼子致命一击。军中禁酒,今天我以水代酒,敬大家,来日我们再并肩战斗,杀得小鬼子片甲不留!”她一口饮尽碗中水,目光灼灼地看着在座的战士们。
大家强打着精神把桌上的饭菜消灭得干干净净,每吃一口就像是把日本鬼子拆骨剖腹,所有的血债都要用鲜血来偿还!
“小烟罗,这次你们军统的人跟着我们回来的有四五个,你看是把他们留在咱们的队伍里,还是让他们回去?”吃过晚饭,于木同烟罗谈到了这些人的去留问题,虽然现在讲的是国共合作抗日,但双方一般都是各干各的,没有再相互厮杀已是最好局面。
“我是一定要留在你身边的,”言落整理着床铺,头也不回地答着,“至于他们,看他们自己意愿吧,他们都是廖叔叔的手下,如今廖叔叔离开了,他们是去是留我是无权干涉的。”
“也行,只要是打鬼子的,不管在那边都行。”于木打来盆热水,拧了把热毛巾,走到床边,想给人擦擦脸。
言落笑着想接过去自己擦:“我自己来吧。”
“别,还是我来,”于木不松手,慢慢地擦了起来,“你还有伤,我来就好。”
言落心里腹诽道:大木鱼,我胸口受伤,手还是好的呀。不过她很享受这种亲昵,两人九年未曾相见,如今刚刚互相表白完心迹,正是那种连对视一眼都能感受到彼此浓浓爱意的时候,趁着战事未起,她们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一起,哪怕是静默不语也是高兴的。
于木给人擦完了脸,就让她坐在床沿上,脱下她的鞋,把她的双脚放进热水里:“我们八路军的条件比较艰苦,不能让你好好泡个澡舒服一些,你泡泡脚,我给你按摩会儿。”
言落把人散落下来的碎发拨到她耳后:“有你在,我什么都不觉得苦。这些年没有你,我根本不清楚苦与甜的差别。”
“小傻子,”于木没有忘记以前为了她的小烟罗专门去学的按摩招式,现在这些又重新派上了用场,“这样舒服吗?”
穴位按对了整个人都会轻松不少,言落一声轻哼:“嗯~好舒服呀。大木鱼,你真好。”
“那当然啦,也不瞧瞧我是谁。”于木见人一脸享受,也很高兴。
方依依急匆匆地闯进门就看到这两人泡脚按摩的一幕,顿时连自己原本想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她百感交集得眼眶有些生疼。
“依依,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于木见人呆呆地站在门口,便直起身来,询问道。
“我···那个···哦,对,林汉声跑了。”方依依一时之间竟然组织不了语言,干干地说着。
于木有些纳闷:“好好的人怎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