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啊。”
程裴的确没醉,他是个多有骨气的人,从不做虚头巴脑,令自己难堪的事情。从韩之酌和新娘交换戒指成为夫妻的既定事实开始,他就将自己推到了该在的位置上,从此不再对不该抱有幻想的人持有奢望,安心且本分的做韩之酌的好朋友。
“不然我们回酒店?”贺森凉说,“酒宴到后面也没什么事了吧?”
“没了。”程裴说,“你自己回酒店,我去别的地方转转。”
贺森凉对程裴要求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表示不赞同,白天钟情的人才结婚,晚上还参加了钟情人的婚宴,双重刺激下,程裴极大可能是去某种寻求夜生活的地方,报复性质的进行发泄。
“你放心,我就是去他带我去过的地方逛逛。”程裴打包票地说,“我早就过了冲动的时期,你对我还不了解吗?”
身为过来人的贺森凉给予了极大的鼓励,哪怕程裴真的出去找人发泄,他也只会默默的给程裴收拾摊子,而不会对程裴进行教育,是以,他将胳膊架在程裴的肩膀上,“咱两怎么出去?”
“我去说声,咱两就走。”
贺森凉对程裴亲自去和韩之酌说这件事深表怀疑,看着程裴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的走到韩之酌身边,说了几句就朝他打了个手势,贺森凉立刻起身和程裴往大门口走。
两人在大门口汇合,贺森凉似松了口气说,“我真怕你刚才大闹酒宴。”
“我是那么没品的人?”程裴站在酒店门口拦出租车,“你先回酒店,我去别的地方转转。”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贺森凉让程裴先上了出租车,自己则沿着路走。
离开了打有冷气的酒店,贺森凉穿着的西装外套就显得多余了。他把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一边走,一边看着周边的夜景。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贺森凉只感觉到满腔的荒寂落寞,他的身边急需一名能带给他正能量的配偶。
他掏出手机,给某个他以为还在国外的人发消息。
贺森凉:长夜漫漫,无人相伴,甚是寂寥。
季盛瑜大概在忙,他等了十几分钟仍没有回信,贺森凉走的累了,想招个出租车回酒店,却发现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片荒芜郊区,廖无人烟,只有路灯在看着这个迷失了方向的人。
贺森凉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打开手机地图上面显示的位置也是一片空寂,他拿着手机转动了几下,没能成功的找到方向,放弃治疗般的站在原地,静静思考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倏的从贺森凉前方开来了一辆车,车灯打的非常亮,让人根本无法直视,贺森凉遮住了眼睛,心里想:这种车灯的强度在s市是要被罚的。只有b市狂妄自大的人才敢这么不要命的玩。
打着亮如白昼车灯的车从他面前一溜烟的跑过,似乎没看见站在路边活生生的人,贺森凉眯着眼看着远去的车,难道误入飞车党地盘了?他没能证实脚下踩得地究竟是不是飞车党的。
因为刚才打着超强车灯的车忽然掉头开了回来,车速十分快,依贺森凉目测,最低两百码,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这开车的二傻子给误伤了。
开车的二傻子当然不会误伤他,距离他还有一百米时,此人陡然降速,开启夜店闪光灯模式,愣是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