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间地点已经发给我了,我就问一句,你陪不陪我去?”贺森凉的直接让季盛瑜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贺森凉眼瞅着立在客厅里的大摆钟,咯咯哒哒的走了三十秒,他再次出声。
“你要不愿意去,也说声,我找别人一起去。”
季盛瑜没有急着应下,“你知道他约你出去的真正目的吧?”
当然知道,贺森凉淡淡的应着,“嗯。”
“那你知道带我去是做什么的吗?”季盛瑜再问。
贺森凉只是听程裴的建议,程裴说季盛瑜有办法,他就信了,现在季盛瑜反过来问他知不知道一起去是做什么的,贺森凉还真的答不上来,他一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即便是时隔了六年,打心里对一个人信任,无论别人给了个什么样的理由,还是会下意识的相信着那一个人。
类似于条件反射和惯性使然的存在,让人措手不及外加惊慌失措。
贺森凉在这个时候思考起高中和季盛瑜生活的那两个多月,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取得他的信任,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对对方的信任延续了六年之久。
“不知道,一起去,你做什么事,我都给你兜底。”贺森凉说。
“好,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过去找你再一起去。”季盛瑜说。
贺森凉没别的想说的,就要挂断电话之际,听见电话那端传来季盛瑜压低的,飘忽的声音,“陪着你,是我这辈子该做的最大的事业。”
他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可以说,遂装作没听见的把电话挂断了。
潘绍时间点卡在了八点,地点在s市出名的昂贵酒店,位置偏僻。这家酒店集楼顶吃饭观景,楼下五星级酒店于一体。潘绍其用意不用明言,稍动脑子皆可明白,贺森凉嗤笑的看着那个地址,这年头以为自己有点钱有点项目就能威胁别人的狗,穿上西装,挂上领结就觉得自己是个绅士了。
是个百里挑一能随意挑选别人玩弄别人的牲口了。
在等季盛瑜的空闲,他让周宓查了份潘绍的资料。看了两页就没兴趣了,全篇都是在介绍潘绍的风流史,至于他如何发家到现在的地位,只字不提。
季盛瑜来的比预定的时间要早,贺森凉眼瞅着季盛瑜像进自己家的自然进了他家,请人帮忙低下头颅,他懂,所以对于季盛瑜的自由出入他没有出声。
“走。”季盛瑜站在玄关,连鞋都没脱。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原本系在脖子上的领带也松开了,贺森凉没动,扭头问。
“去哪?”
季盛瑜忽然正经了起来,“你如果想一次性解决麻烦,就听我的,什么都别问。”
贺森凉是真的想解决掉那个麻烦,他站起来走到玄关处,在季盛瑜的注视下换上了鞋,转身听见季盛瑜小声的嘟囔,“换什么鞋,反正待会还要换的。”
贺森凉没问为什么待会还要换,扮演着听话不说的花瓶。
季盛瑜先带贺森凉去了造型店,这家造型店齐全,共有五层,鞋子,袖扣,领夹,领带,西装样样齐全,连发型师都同样的配有。
造型师在季盛瑜的述说下,精准的给两人搭了一身一百米开外看不清男女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是一对儿的服装,又给两人挑了一套的领带袖扣鞋子等等。
贺森凉抱着一堆的东西,呆站着试衣间门口。
季盛瑜走过来,看他还是傻愣愣惊呆了的样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