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自己在乎的人身处险境。皇榜上逆贼的名单贴满全城,赵太师血淋淋的头颅就挂在城墙之外,突兀的双眼似有千万种不甘。冬日寒风瑟瑟,掀起皇榜的一角扬在风里,所以,我看见了皇榜上逆贼名单中的一个熟悉的名字,所以我明白,他其实也只是你的棋子。赵太师狼子野心,妄图谋朝篡位。可是你为了查出赵太师谋反的证据,为何非要让阮商浚身处险境?他若不是棋子,你缘何不救?他若真是棋子,你现在这般行尸走肉又是为了谁?
我问:“那还有一个是谁?”
衡睿叹口气,说:“徐广将军。”
我霍的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衡睿却不看我,只是说:“其实,徐将军确是忠心耿耿,只因一心想除去我这个祸害王爷,才会被赵王爷利用。如今,他怕是无颜在活下去了。”
我往外冲:“我去找徐宁。”
衡睿摇头:“没用的,赵太师的人,徐将军已经被发配边疆了,徐宁,大约也去了吧。”
我感觉心里一紧狠狠的抽了一下,半晌才说:“我去找他。”
衡睿不再说话,我定了定神,突然脑抽加了一句:“如果有阮商浚的消息,我就回来告诉你。”
一脚踏出门,听见衡睿在后面轻声说:“不必了。他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杀死的。”
第37章第37章祸起缘灭
我对徐宁说:“我养你。”
徐宁说:“你拿什么养我?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阮家和睿王爷的,我怎么可能受他们的恩惠?”
我语塞,任由着他挣脱我紧紧捏着他手腕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我总觉得,这一次,我大约再也见不到徐宁了。
衡睿成了落魄皇族,空顶着秦王的名号,再无王爷的威风。□□空空荡荡,唯见灰尘脉脉。
我叹息着拍他肩膀:“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谢某妇”
衡睿眼刀一甩,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消失。
慕一飞那死小子留书一封,跑的没影。我拿着那封信,横看成岭侧成峰,琢磨了好半天,才从繁体字和文言文之中读出大致意思。约莫就是他游荡惯了,这次在京城呆了半年浑身闲出了虱子,以致手艺急速下降,再不出去闯荡江湖,就要被后生崽子们后来居上了云云。
衡睿说:“你不留他么?”
怎么留?凭什么留?就这么点可怜巴巴的感情,你要说有就有,要说没有,我也只能认是自作多情了。何况这样一个人,注定是山间的野雁,做不得笼子里的麻雀。
衡睿笑笑,不说话。
我想到,我大约还要在这铁器时代呆上好些年,不能总当个半文盲,诗词歌赋什么的,还是要练练。
我瞅着衡睿字漂亮,行云流水,自有一种风流韵味暗含其中,毕竟从小练字的人,比慕一飞那小子的狗爬强多了。
衡睿听了我的想法,大约是成心的,第二天就拿着少儿启蒙诗来哄我,弄的我很郁卒。
衡睿说:“凡事不可一蹴而就,这些诗词对仗工整,平仄,韵脚皆是范本,最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
我只好天天对着练:“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又或者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仿佛一下子小了二十岁。
练了十